第二十章我要你教我功法(1 / 2)

“柔兒,可曾記得按時吃藥?”柳賓傑溫柔地撫摸著柳柔兒的小腦袋問到。

“柔兒可乖了,昨日還惦記著要吃藥呢。”

“可到今日卻還沒吃是吧?”

“我……我……昨日娘親把藥給了柔兒後,被……被……,對,被表哥叫去掏鳥蛋了,就把藥揣著了,一時忘了吃。可……可爹爹,為什麼呀?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孩好像都不用吃藥,我卻每月都要含一次那苦澀澀的草根?挺麻煩的呢,還得老是記得。”

“柔兒天生體質特殊,生時體內就帶有異香,總是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動物惦記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柔兒不記得那個三頭怪蟾蜍了嗎?那件事可是把爹爹嚇壞了。遮香草每月按時服著能去除柔兒身上的味道,可一旦不服就不行了。哎,現在想想你這體質,到底是福還是禍呀?”

柳賓傑說到最後不禁皺起了眉頭,開始為柳柔兒的以後擔憂,遮香草總有用完的一天,到那時可該如何是好?柳柔兒可不想這少有的與父親獨處的機會裏,父親卻是一副苦瓜臉,忙道“爹爹,柔兒知道了。柔兒知道爹爹是為了保護柔兒,柔兒定會好好吃藥的。爹爹莫要擔心了,柔兒沒事的。爹爹啥時候再帶柔兒去城西郊的那片穀裏玩好嗎?柔兒好想去。”

“你這臭丫頭,盡想著玩,越是哪裏不安全越是想往哪裏鑽。現在就吃藥,吃完藥便帶你去如何?”

“真的?爹爹最好!爹爹最棒!……”話還未說完,就在小柔兒高興得直忙著手舞足蹈之時,突然憑空出現一把大刀,攔腰斬向柳賓傑,柳柔兒正欲大叫,隻見柳賓傑整個身體已被那大刀一分為二,頓時血濺四方,眼前一片血肉模糊。

“不!不!不!”柳柔兒再一次被惡夢驚醒,滿臉淚花的臉上淨是恐懼,慢慢的變成不甘,變成憤怒。自柳柔兒來到這虎洞之內已是數日,日日惡夢,夢夢驚醒。

夢裏娘親正在為自己洗水果,然後均勻切成花瓣狀,再澆上一些家裏秘製的蜂蜜,正一口一口地喂著自己,嘴裏還不停嘮叨著:“正餐就從來不好好吃,你那兩個姐姐小時也不似你這般呀?”說著說著娘親的嘴裏就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隨口喊著:“柔兒快跑!柔兒快跑!”

夢裏大姐又再罵自己:“該死,這麼冷的天,你又光著腳到處亂跑。你若不想活了,我這就告訴娘,看你的屁股非得開花不成。”“大姐怎麼沒事幹老是盯著我呀?這麼閑呀,閑下了還不去多陪陪姐夫,小心姐夫把你屁股打開花。”柳柔兒邊反駁著還不忘吐著小舌頭扮鬼臉,如此快樂。怎麼突然大姐的腦袋就被一個陌生人給砍下來了,鮮血上湧,從脖頸處噴灑而出。“不!不!不!”

夢裏的小宇兒還是老追著自己,“柔兒姐姐,你就嫁給我吧,嫁給我吧。大不了,我去跟我爹商量,結婚那天我們不喝那交杯酒便是。你若還是不答應嫁於我,那我多可憐呀。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柔兒姐姐不嫁我,我長大了也不會再娶任何女人的。那這樣的話,按照爹的說法,我就會孤獨終老,這樣多可憐呀,所以柔兒姐姐就答應我吧,答應我吧。”“宇兒,宇兒,是你,真的是你嗎?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柔兒答應宇兒好嗎。可柔兒求求宇兒別死好嗎?求求宇兒別死好嗎?別死好嗎?”“柔兒姐姐說什麼傻話呢,宇兒這不是好端端的嘛。”“好,宇兒好就好,隻要宇兒好柔兒就是現在嫁給宇兒也答應,就算喝那交杯酒也無妨,無妨的。”說著便想去緊緊地抱住小宇兒,可手才剛觸及宇兒的衣角,怎的宇兒還是憑空消失了。“不!不!不!”

悲慘的現狀,不斷的惡夢,無盡地折磨著柳柔兒,夢裏是那樣真實和現實交織在一起,使得柳柔兒分不清了這一切,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地消失,一個一個地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什麼辦法也沒有,什麼也做不了。為了逃避,為了不相信,柳柔兒甚至已經連續三夜不敢睡覺了。幼小的心靈飽經摧殘,是從何時開始?又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不!我不能死!白虎說得對,報仇,報仇,報仇,我要報仇!”柳柔兒不斷重複著。要報仇就需活著,要活著就需食物,可邪眸虎是不會讓柳柔兒出洞半步的,所以柳柔兒開始吃起了邪眸虎丟進洞裏的死鹿、死野豬,渴了就喝這些動物的生血。要報仇就需先修武,柳柔兒以前見過家裏的一些家丁靠打沙包來練武,於是這洞裏坑坑窪窪的洞壁便成了柳柔兒的沙包。小小的拳頭由粉嫩變成鮮紅,再由鮮紅變成森森白骨,柳柔兒也不知這樣做到底管用不管用,隻是不這樣做又能如何?這又豈不是拿身體的疼痛來稍稍安撫內心痛楚的好法子。那邪眸虎自柳柔兒剛醒時開口之後再無半句話語,眼看著柳柔兒以自殘的形式行著無用之舉也不置理,隻是定期往洞裏拋一些動物的屍體,反正邪眸虎心裏清楚柳柔兒那極香之體就算想死也沒那麼容易,隻要她堅定了報仇的意念不再自己尋死就好,隻要她能活到十八歲到時能夠享用便是,至於柳柔兒現在幼稚又瘋狂的做法在邪眸虎眼裏也全當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