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不知好歹的小妮子,那老龜我便再丟個陣法給你玩玩。”老龜何等修為,捏個普通陣法隨想隨有。
“老龜不可。”穀飛宇趕忙衝上前去阻止,一不小心,自己也掉進了陣法裏。
“小子,這,怎麼你也跑進去了,這……這真是太好了,這樣豈不是就能全全任由老龜我安排了嗎?”老龜喃喃自語後又開始沾沾自喜,“看來做媒人也需要靈感的呀。”
剛出一陣又入一陣,何時這等高深的陣法變得這般不值錢了。寒姝心裏鬱悶至極,這老龜還真是難纏。
不過,此時的寒姝倒是有時間正眼看上穀飛宇一眼了,這貨好像是不小心自己掉進陣法裏的,若那老龜真有害人之心,能用這人去威脅老龜嗎?
可這一看,心裏怎得就莫名心酸起來,眼前這個如女子般秀氣的男子,自己確定從未見過半麵,那為何有一瞬間是那般親切的感覺。
“姑娘,你別誤會,我與那老龜並非一夥。我也隻是比你們早來到這老龜洞一月有餘時間,絕對沒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錯覺,對,這是錯覺,寒姝從恍惚中醒來,又開始變成冷冷的模樣:“你離我遠些,也無需跟我解釋。”
“好吧,姑娘,那我們一起想想該如何離開這陣法。”
“你想你的,我想我的。”
“好吧,我想,我想……”穀飛宇想了想,自己對陣法好像還一竅不通,尷尬地笑了笑,“我想,我想老龜應該不會真的害了咱們的。”
此話一說,老龜像是要糾正穀飛宇的說法似的,頓時,陣法內環境驟變,天上沒由來下起了大石。
一塊塊重達數百斤的大石每個都有著鋒利的石刃,就這麼一個接一個地從頭上砸了下來,起初二人還有些躲避的空間,倒還顯得從容。
隨著天上下的大石越來越密集,而二人四周的去路又均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著,躲避的空間本就不是很大,慢慢的寒姝身上開始掛彩了。
寒姝氣得咬牙,幹脆不再躲閃,直接運氣於掌心,把砸向自己的石頭個個擊了個粉碎。而另一邊的穀飛宇貌似就沒這般能耐了,東躲西躲,偶爾還完全躲避不及,時不時地會和大石來上幾下親密接觸,顯得更為狼狽。
時間長了,石頭的密集度達到了一種駭人的程度,使得寒姝連一一擊碎的時間都沒了,眼看著一塊巨石直直砸向了寒姝的腦袋,寒姝卻已無力顧及。
難道自己今日真要死於此地了嗎?可自己的大仇還未得報呀,多少的心願尚未了卻呀,縱有無盡不甘,也隻能黯然閉上了雙眸。
預想的石頭沒有砸來,一副談不上怎麼寬厚甚至是非常單薄的胸膛卻牢牢護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