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眾獸一頓,明顯地一呆,我的心頭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按說擒賊先擒王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那麼之後呢?看眾獸的反應,正常嗎?
莫非?,難道剛才轉魄碰到的硬物是?
斜眼瞄向,地上紅得妖冶的土地,心口一跳。動作比腦袋先一步反應過來,猛地離地彈跳起來。回頭一看,五髒具寒,原先所站的地方,一隻如深淵般的大口,破土而出,突然發現****花的腥臭血口與之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可以用喜歡來形容。
隻見剩下的一些避之不及的異獸紛紛落入殷紅色的口中,腐味,沒有咀嚼聲,甚至連那些慘叫都是悶悶的。就是這麼的無聲無息才是最可怕的。
原來真正高明的還不是自己,擒賊先擒王算什麼,人那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用得比我高明多了。或許昨日的自己此刻早已陷入絕望,但經此一役,我隻會深處無限的戰意。
半空中的我,此刻非但沒覺得幾分安全,反而更加小心翼翼,隻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沒有眼睛,沒有頭顱,隻長了一張會吞噬一切的嘴,在加上兩米見寬的直筒身材,很像是…
來不及細想,那血盆巨口遲遲等不來本該掉下來的食物,隻好山不就我我就山,‘親自’來了。那臃腫的體型,敏捷異常,如同潛伏在黑夜裏的夜豹,要麼不動,要麼一擊、必殺。
我冷不防地被一口咬中腳腕,“噌”地一劍揮向那怪物的巨口邊緣,卻被震得虎口一麻,一聲哢嚓嚓難聽的金屬撞擊聲,聽得我心裏一驚。
是的,這刀槍不入的金剛鐵皮我在半個時辰前才剛剛見過,顯然這是剛才那條土黃色“大蚯蚓”的放大版——赤血色“巨型蚯蚓”。
“******”我一慌,仍不住暴了粗口。如果你要問,還有什麼比這一切更糟糕的事嗎?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有,那就是,腳沒知覺了。
被咬中的右小腿,並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劇痛,隻覺得一陣濕熱,那種落入他人口中的粘膩觸感,讓人非常的惡心。可就在我那徒勞無功的一劍之後,居然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不是逃離了虎口,而是徹底地沒了知覺。
而那巨怪也好似這一口就滿足了一樣,居然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緩緩鬆了口,沿著來時的路,一點一點地退回泥土裏,徒留下我一個,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右腿以下隻剩森森白骨的腳發呆。
濕漉漉的風吹得人暖暖的,可就是吹不散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彌子瑕悠悠地醒過來,震驚地看著這裏的一切,撐著身體一步步走來,眼睛裏滿滿盛著憐惜與心疼向我伸出手來。我呆了呆,什麼也沒有想,突然有一點想笑,而我也確實這樣做了。
我笑了,從銀鈴般的悅耳,漸漸地變得有些蒼涼,我笑得喘不過氣來,可卻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直至我歇斯底裏的笑聲傳遍了這塊未知地域的上空,悲愴而又帶著刺骨的冷意。
身邊的人,輕輕地扶住我的肩膀,用那溫潤如玉的手指為我抹去眼角的那滴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