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著薑白芨治病救人的本意,心裏定然是放不下的。
兩人一同看向蘇子青,大概是等這蘇子青發表意見了吧。
秦月歌見幾人有所顧忌,便又說道:“幾位剛來辛竹想必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在下並不期望能夠治好爺爺的舊疾,卻也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蘇子青皺著的眉慢慢舒展開,道:“有勞秦公子了。”
“無妨,是我有勞大家了。”
幽月一行人跟著秦月歌來秦府,秦月歌到不著急,先行將幾人的住所安排妥當,這才請了一行人去給老太爺看病。
老太爺的病情比之前更嚴重了,此時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薑白芨擰著一對好看的修眉,搭在老太爺腕上的手指時不時動一下,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
秦月歌看著她的樣子心裏一沉:“我爺爺怎樣了?”
薑白芨收了手,細心的將老太爺的手放進被子裏,這才起身走到桌前,一邊寫著方子一邊說道:“老太爺的身子虧損的實在厲害,之前又用了太多凶猛的大補之藥,反而讓老太爺身子更虛了。”
秦月歌聽著薑白芨說的頭頭是道,便問:“那要如何?”
“我開的這劑方子多是溫補的藥為主,著虧損得慢慢來補,急不得。”薑白芨放下手中的筆,將方子遞給秦月歌,道:“而且,老太爺早些年應該受過極大的重創,肺腑有極重的內傷,以前並未徹底治愈,如今更是複發,所以才會導致老太爺昏迷不醒。”
秦月歌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尋常大夫也能診斷出老太爺身子及其虛弱,也能多少診斷出老太爺肺腑有些傷痛,卻不曾像她說的這麼頭頭是道,這般淡定自若。
“你可有辦法?”
薑白芨搖搖頭,道:“這內傷由來已久,想要治愈恐怕是不可能了,我隻能盡力調養老太爺的身子。”
“多謝。”秦月歌沒有多說,隻是深深的作了一個揖。
“秦伯!”秦月歌朝屋外喊了一聲,隻見五十多歲的管家走了進來,秦月歌將方子給了他,說道:“這幾位是我請來的客人,專門為爺爺治療舊疾,這方子乃是白姑娘所開,你速速照方抓藥。”
聽了秦月歌的話,秦管家心底便已了然,弓著腰道:“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原本已經邁出一隻腳在門外了,秦管家卻忽然轉過身來,震驚的直勾勾的盯著幽月。
秦管家這一舉動把幽月一行人嚇了一跳,秦月歌卻皺起了眉。
“這,這,這玉佩……”秦管家仿佛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幽月想到剛才在街上碰到秦月歌時,管家恐怕比他的神色更精彩了!
“秦公子說這玉佩像極了秦老爺的一塊玉佩。”
“不,不是!”秦管家看著幽月的眼睛濕潤了許多,似是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一般。
他這般樣子到真的嚇著他們了,連秦月歌都皺起眉來:“秦伯,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