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耀白所說的,若瞳歎了口氣,“你啊,真是沒治了,也行吧,這五千人對你來說也是比較大的改變了,但記住,你絕對不能對現世的人做出這種事,記住了嗎?”
“哈哈,了解了解,那就有勞你了,小姑娘。”說完,耀白就掛斷了電話,他始終與毒蠍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毒蠍邊跑邊東張西望時那警惕的眼神,耀白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果然,這就是狩獵的樂趣啊,獵物就是要一點點地折磨才會更加美味。”
若瞳放下電話後,她打了一個打哈欠,她已經通知了三位【焚屍者】前往處理屍體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耀白處理掉的那些【狩獵者】,感覺自己的工作也減少了好多,今天除了接了耀白的這個大單幾乎沒有任何殺人記錄傳來,她終於難得清閑了一下。但是就算身體在放鬆,但是若瞳的腦海裏仍舊在不斷想著過去的事,她和耀白認識的時間不算特別長,但是在她的印象中耀白就一直是【滅魂者】,若瞳並不喜歡冥界的【滅魂者】這一職位,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耀白,用最血腥的方式去定義一個部門,恐怕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了。
“好想見嘯嘯啊,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呢?”
雲嘯然打了個噴嚏,一旁的淩律問道:“阿嘯,你怎麼了?”
“不知道,”雲嘯然揉揉鼻子,“可能是誰念叨我了吧。”
一旁的淩律聽到頓時羞紅了臉,“阿嘯,你真討厭,你怎麼知道我心裏一直都在想你呢。”淩律又開始不正經起來,而當他看到自己脖子上閃過的冰冷寒光,他立刻收起了表情,“阿嘯,我在開玩笑呢,別生氣,別生氣。”
雲嘯然板著臉將刀刃從淩律的脖子上拿開,收回黑箱中,淩律鬆了口氣,雲嘯然真的不能輕易開玩笑的,說不好哪天自己就真的把自己給交代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小小鬧劇結束後,雲嘯然和淩律站在大街上,靠著淩律手中的火焰提供視野,他們的位置已經完全暴露了,幹躲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還不如主動出擊。
詩婧的力量已經逐漸平穩下來,對兩人的幹擾也沒有那麼強烈了,雖然雲嘯然依舊什麼都感覺不到,不過有淩律也就足夠了。
這時,淩律感受到前方黑暗中的一絲力量波動,一根鐵棍從黑暗中向他們射了過來,這次淩律是做好了準備的,所以他隻是伸出手便抓住了快如閃電的棍子,看著棍子中湧動的漆黑怨氣,他輕輕用力便將棍子捏得粉碎,而裏麵的怨氣也迸發出來,伴著淒冷哀怨的嚎叫聲,尖銳又刺耳。“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攻擊我已經看膩了,是不是該出來見一麵呢朋友?”
淩律的話音剛落,黑暗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厚重的鞋子踏在地麵上,沉著有力。雲嘯然握著喋血緊緊地盯住聲音的來源,喋血的刀刃上已經泛起了黑紅色的光。
聲音聽了下來,一個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毫無表情的一張臉,就連眼神都是黯淡無光的,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他的出現帶來十分令人不爽的壓抑感,沉重地有些令人窒息。淩律問道:“就是你扔過來的棍子?”
男人不以為意地歪了下頭,“啊?不然呢,為什麼你還不死,真浪費我時間。”
雲嘯然感覺到淩律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他的眼神陰寒無比,“你確實是活膩歪了,連你爺爺都敢打,看來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
“嗬,教訓我?”男人把頭歪向了另一邊,“你連碰我的資格都沒有。”淩律聽到十分火大,這麼狂妄的人他可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了。雲嘯然聽到後同樣也很不高興,被這種奇怪的家夥這麼羞辱就算他針對的不是自己,那也不行。
但是雲嘯然卻背後一涼,“淩律小心!”他一把推開淩律,而後瞬間將喋血擋在後背上,就在這時,雲嘯然的背後傳來巨大的重壓,巨大的爆發力瞬間將雲嘯然震飛出去,淩律不敢相信地看著男人,暴怒起來,“你們居然敢玩陰的?”
男人看著憤怒的淩律,他覺得很可笑,“你真的很奇怪,光明正大的較量,你當我們是什麼,莽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