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咆哮,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錦袍老者身上激射出來。他四周那一個個結實的烏木家具都在這咆哮中振散了架,連整個大廳都似乎在微微地顫抖。
大廳裏,除了極少數幾位修為達到築基期的修士能勉強站穩不動外,其餘的人都被這威壓*得連連後退。十多個年紀小點的年輕人一個個都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嘴唇緊閉,似乎稍不留神就會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家主息怒,二世子的死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一定要盡快查出幕後真凶,將他繩之以法,為二世子報仇。我們絕不會弱了我們武家的名頭的!”錦袍老者左下方正襟危坐著一位紅臉膛老者,他輕聲勸說道。
紅臉膛老者忽然扭轉頭,盯著大廳裏端端正正跪著的一個灰發老者,微眯的雙眼放出兩道精光。
“老七,你說說,二世子究竟是怎樣被殺的?”紅臉膛老者的聲音不大,卻暗含著極為霸道的威壓。
這跪著的灰發老者正是一直緊跟在武清童身邊的築基期修士。此時的他再也沒有當初的傲氣,衣衫淩亂,麵無血色。特別是他的左臂無力地下垂,還在不停的向外滴著鮮血,好像是受了重傷。
灰發老者在紅臉膛老者兩道犀利的目光下,身子猛烈地一陣顫抖,顫巍巍回答道:“回稟大哥,二世子的事情實在是個意外。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請求家主及大哥懲罰。”
“少說廢話。我問的是二世子究竟是怎樣遇害的?”紅臉膛老者的聲音又增添了幾分威嚴。
灰發老者抬起頭,瞟了一眼一旁正哭得如同雨打梨花的霞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低著頭慢慢說道:“回稟大哥,我這次是奉命陪著二世子外出曆練,本來一路平安。可是後來二世子遇到了朱家的核心弟子朱機鋒,這家夥……”
此時,在大廳裏正負手而立、怒氣衝天的錦袍老者,正是齊梁山脈中部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家族武家的家族武威。他已經是結丹期初階修為,幾天前被何能宰殺的武清童正是他的二兒子。
武威左下方坐在的紅臉膛老者,是武家十大築基期護衛的老大張久恒。武家為了保護家族平安、指導家族弟子修煉,更為了顯示其家族勢力,專門聘請了十位築基期護衛。這張久恒位居十大護衛之首,築基期巔峰修為,極受家主武威器重,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武威麵前坐著說話的護衛。
灰發老者位居十大築基期護衛的老七,對於武清童之死,雖然他沒有直接的責任,但他仍然誠惶誠恐,膽戰心驚。一個築基期修士,放在清州大陸也不算是弱者。可是在這聲名顯赫的武家,隻要家主武威一不高興、或張久恒的一句話,那即使是築基期修士,可是輕則受罰,重則小命難保。
憑這灰發老者的修為實力,在一個結丹期修士或築基期巔峰修士麵前,幾乎沒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當灰發老者得知自己僅僅離開一個時辰不到武家二世子武清童就痛遭殺手時,幾乎發了狂。要知道,武家以為世子莫名其妙被殺,在武家就意味著什麼?這可不是他一個築基期護衛所能負擔的責任啊!
灰發老者像無頭蒼蠅一般在齊梁山脈中部搜尋了兩天後,仍然無功而返。
就在灰發老者驚慌失措時,那個體形豐滿、舉止風騷的霞妹倒比他冷靜許多。她早已經編好了一係列的謊言,她先讓灰發老者自殘左臂,上演苦肉計,然後把所有的罪過全推到朱家的那位朱機鋒身上。
在霞妹的攛掇下,腦袋幾乎一篇空白的灰發老者隻得忐忑不安地回到武家,來了個負荊請罪。其實他也不清楚,這個拙劣的謊言能否騙過武家家族武威及武家十大築基期護衛的老大張久恒。
根據那霞妹的意思,灰發老者現在把武清童之死的所有責任全推到了修仙家族朱家的頭上。先是朱家的核心弟子朱機鋒調戲霞妹在前,然後武清童痛打朱機鋒。朱機鋒又請來兩位築基期修士報複。灰發老者雙拳難敵四手,自己負傷,武清童也被朱家的築基期修士殘忍殺死。
灰發老者斷斷續續地講解武清童遇害的整個經過,霞妹也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進行著補充,把整個故事說得生動細致,活靈活現。
在場的另外十幾位武家子侄後輩一個個聽得義憤填膺,擦拳磨掌地要找朱家為死去的武清童報仇。
《九越聖皇》將迎來一個新的*,何能能否躲過武家對他的追殺呢?敬請各位繼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