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翎雀的每一根尾羽都與它的血脈緊密相連,每拔一根尾羽都會至少損失舞翎雀三年的精血,過多拔毛還會大大影響它的靈性,這是飼養舞翎雀的大忌。近百年來,藍家除了作為進獻給螟蛉門的貢品外,還從未給外人拔過一根舞翎雀的尾羽。
難怪藍萬壽一聽陳舵主要三根舞翎雀尾羽的要求,無異於是驚天霹靂一般。這可是背叛家族的死罪啊,事情一旦敗露,別說什麼世子之位,小命恐怕都會不保。
“你,你……你是不是瘋了啊?”藍萬壽臉色蒼白、有點結巴地對著陳舵主叫道。
陳舵主卻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藍公子,我肯定沒瘋。舞翎雀的確是個寶貝啊,它的尾羽很多人都想得到。藍公子就不想好好利用它的價值?”
藍萬壽的臉色瞬間紅白交替,但他不愧是社交場上的老手,立刻就恢複了正常。在給陳舵主遞上一杯熱茶後,輕聲問道:“陳舵主,您老見多識廣。這舞翎雀的尾羽啊,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再說了,據我所知,舞翎雀的尾羽,對於法寶的煉製倒是很有奇效,用在普通法器上可就大材小用了。可是。可是……”
“哈哈哈哈!”陳舵主的大笑直接打斷了藍公子的話,赤紅的眼睛裏閃出一絲陰戾。“藍公子,我知道你的疑問。你是想說,舞翎雀的尾羽隻能用於結丹期修士煉製法寶所用,而我陳某人如今連築基期都沒進入。拿了這珍貴的尾羽也是浪費,是嗎?”
“不,不,不,晚輩怎敢是那個意思?”藍萬壽趕緊搖手說道。不管怎樣,他現在都還不能得罪陳舵主。陳舵主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在世子之爭上,即使不能把陳舵主拉為盟友,但至少不能成為敵人。
陳舵主滿意地一陣陰笑,“藍公子,你是聰明人。至於這舞翎雀尾羽有什麼用途,你就不用*心了。你隻要相信我陳某人的為人就行了,這事絕對虧不了你。”
憑陳舵主如今煉氣期巔峰的修為,自己拿著那舞翎雀尾羽的確是浪費,但精於算計的他自然有他的小九九算盤。
不久前,陳舵主結識了一位結丹期修士,兩人脾氣相投,也算是勉強結交為了朋友。那結丹期修士向陳舵主提出,隻要陳舵主能幫他搞到舞翎雀的尾羽,他就答應給陳舵主三顆築基丹。
這築基丹可是煉氣期巔峰修士想成功築基的一種重要丹藥,服用了築基丹的修士築基成功的幾率能達到近五成。陳舵主那當副門主的舅舅曾給過他兩顆築基丹,可是由於種種原因,不爭氣的陳舵主還是沒能築基成功。
如今,那結丹期修士開口就願意用三顆築基丹來換舞翎雀的尾羽,這如何不讓做夢都想築基成功、保住舵主之位的陳舵主心動呢?信息靈通、工於心計的陳舵主今天主動找到藍萬壽,就是衝著那舞翎雀的尾羽來的。
見陳舵主誌在必得的神情,藍萬壽心中暗暗叫苦。說實話,就是給他十二個膽,藍萬壽也不敢去打那舞翎雀的主意。世子之位重要,但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啊!可是,該如何把陳舵主這尊神打發走呢?
“陳舵主,有些情況您是知道的。”藍萬壽苦著臉,搖頭說道,“那舞翎雀一直是我家的鎮門之寶。每天由三名築基期修士輪流飼養照顧,還有一名結丹期長老負責監管、保衛。要想輕易接近它都千難萬難,更別說去拔它的羽毛了。這難度純粹是比虎口拔牙難上千萬倍。”
陳舵主對藍萬壽的訴苦一點都不詫異。他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藍萬壽的肩膀,讓他在椅子上坐下。等他緩過神來才慢慢說道:“藍公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拔那舞翎雀的尾羽。相反,隻要你照著我的指示去做,不但能輕鬆得到舞翎雀的尾羽,還會一箭雙雕,確保你順利登上世子的寶座。”
藍萬壽身子一顫,十分不解地望著陳舵主。見這個老鬼信心十足的樣子,真不知他葫蘆賣的是什麼藥?
陳舵主“嘿嘿”陰險一笑後,附在藍萬壽耳邊開始麵授機宜。聽著聽著,藍萬壽滿是驚恐的臉上開始平靜。在凝眉沉思一陣後,他終於獰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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