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默默的走在這條曾經熟悉的路上,沿途的風景對他們而言,更像是在不停的揭開那遮蓋了很久的回憶,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很真切。
白宇軒是想盡快回去的,聽雨閣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樣子了?
對於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就像家一樣,這份感情,是語言難以描述的,上官瑜對他,更像是一個父親,出了這件事以後,他便無時無刻不想盡快找出凶手,為上官瑜分憂,隻是若連納蘭嘯等人都無法找到,憑他自己,又怎能如願?
他心裏唯一的希望。便是這三個奇怪的老頭能夠帶來奇跡,畢竟,他們可是和莫言一個時代的人啊,兩百多歲的年紀,可不是白活的。
秦柳雲望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長歎一聲,道:“再走七裏,便到了。”
其他兩人沒做聲,這種時候,沉默是唯一的表達。
白宇軒說道:“前輩說的是,既然僅有七裏之遙,何不展開身法,片刻即到?”
要不是這三位執意不肯,他早就展開身法,飛奔而去了。
秦柳雲看著他,冷冷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就算你現在到了,能找到那凶手?既然找不到,何不從容淡定,冷靜下來,像你這樣,就算凶手在你眼前,隻怕你也看不到。”
白宇軒不再說話,和他們三個若是爭執起來,隻怕沒完沒了,這三個老頭的嘴上功夫,他可是領教的很深了。
心裏雖急,但卻無可奈何,隻好一步步的,在路上走著。
上官瑜坐在椅子上,神色落寞,他已幾日沒有進食了,雖然這算不得什麼,但他心裏的苦楚,還是得不到半點排解,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想不出和所以然。
就在他沉思之際,白宇軒他們到了。
看到上官瑜如此頹然的樣子,白宇軒不禁一陣心痛,這還是那個無論什麼事發生,都能從容一笑的師父嗎?
這還是那個,從小到大,一直在自己心裏無所不能的師父嗎?
這還是那個,讓聽雨閣聲名日盛,規模日大的師父嗎?
他不敢打擾,隻是上前,輕輕說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上官瑜這才回過神來,望著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一抬頭,卻望見了秦柳雲三人,心下略微詫異,開口問道:“軒兒,這三位前輩是?”
白宇軒忙道:“這三位可算是聽雨閣的故人,和莫言祖師,乃是至交。”
上官瑜心下大驚,忙上前行禮道:“聽雨閣現任掌門上官瑜,拜見三位前輩。”
秦柳雲將他扶起,淡淡說道:“你就是上官瑜?不錯,不錯,這幾年,聽雨閣在你手裏,比往年好的太多了。”
上官瑜恭敬說道:“前輩謬讚了,不知三位前輩如何稱呼?”
秦柳雲道:“名字,我們很久就不用了,莫言死後,我們便再沒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你還是不要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