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看著一成不變的布置,龍少安心裏又難過起來。曾經說要守護母親,最後卻眼看著母親死去,連自己的妹妹都險些喪命。此時他即悲痛,又惋惜。這麼多年來為了生存他裝聾作啞,沒有和母親說過一句話。此時母親去世,他又一次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低頭看著懷裏熟睡的妹妹,龍少安輕輕撫摸著她喃喃說道:“這個世界上隻剩我們兩人相依為命了,如果你再有什麼不測,我又怎麼對得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麗妃呢?”
說完眼神犀利地看著窗外的月亮,說道:“容妃你的兩個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在你身邊的日子已經很長了。”隨即變換一副陰冷的表情說道:“也該讓你們分開了。”
都說人性本善,為什麼會邪惡,都是被*的。龍少安曾經隻想保全自己和麗妃,抱著與世無爭的心態生活,但經過這些年的世態炎涼,和在藏書閣看到的史記。對霍家的所做所謂可謂是恨之入骨,連一個嬰兒都不放過,怎能讓人不生氣?
龍少安前世隻是沉迷與書籍,不問世事。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也之後他的父母和爺爺知道。他脾氣倔的像牛,而且睚眥必報,否則也不會在地下室一待就是十多年。整個家庭的人都和藹可親,安少算是個異類吧,從小就給人有一絲陰毒的感覺。大概是年紀小,家人又不常在家,所以沒人知道他內心另一麵。
而來到這裏十五年的時間裏,從聽說到親眼見到這些人內心的陰暗,更是讓龍少安那陰毒的一麵得以成長壯大。
這一夜龍少安知道天亮才上床休息,整夜他滿腦子都在想對策。世界上有武力派和動腦派,如果說龍少安的話。他是一個純粹的動腦派,而那一身內勁對他來說隻是保命技能,並不是要命的招式。他非常認同一句話‘打倒一個敵人,隻有從精神上打敗他才算真正的勝利。’隻有讓人感到懼怕,才能威懾與鎮壓。
翌日,龍天淩在朝堂上大發雷霆,顯然對昨晚的事情十分氣憤。在自己的‘家’裏出現暗殺這種事情,雖然最後殺手不知為何也死在當場。
薑儒得知自己的妹妹被殺後,滿眼通紅惡狠狠的對丞相說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們霍家雇的殺手。”說完上前抓住丞相的衣領說道:“告訴我,是你對不對,你們認為陛下寵信麗妃所以嫉妒,對不對?”
霍丞相推開薑儒,不屑地說道:“一個殘廢和一個傻子,有什麼好嫉妒的,你說話有什麼證據?”剛說完一看龍天淩臉色不悅地看著他。
打個冷顫忙說道:“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都是被薑儒給氣的。”
龍天淩冷哼一聲,說道:“這件事我會徹查的,在沒有結論之前都給我閉嘴。”說完站起身,一甩長袖離開。
等龍天淩走後,丞相丟給薑儒一個大白眼,也轉身離開。而其他大臣都是看戲的,沒人會來幫薑儒。為了一個失寵的妃子沒必要跟霍家這個大貴族爭鬥,而薑家這個沒落的貴族也沒有什麼可利用價值。如果是以前麗妃沒出事之前,估計會有很多人來討好,幫他說話。但現在,人走茶涼,誰管他們。
人散了之後,薑儒神魂落魄地站在大殿裏,久久沒有離開。他曾經把妹妹送到皇城斷送了她一輩子的幸福,換來了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位。從上次出事到現在妹妹死去,他後悔了,後悔當初不顧一切把妹妹送進來。而今天一切結果,或許也是命中注定的。
容妃住所。丞相急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心急,等孩子生下來,製造個意外就好了,幹嘛派人過去。”
容妃生氣道:“你能等,我可不能等。自從那傻子去藏書閣後,陛下對麗妃是個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她又懷孕了,我還能等嗎?我可不想將來他們騎到我的頭上。”
丞相勸道:“我也不是怪你,隻是這件事情,你確實欠考慮。”說完緩緩坐下看著容妃。
“那又怎樣,那殺手去的時候我已經騙他吃了毒藥,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容妃得意地說道。
丞相聽後這才放心,說道:“這還是一個好消息。”頓了下說道:“陛下的聖旨你應該知道了,以後盡量不要惹他們了。就讓他們長大又怎樣。一個是瘸子啞巴,另一個還是個嬰兒,能有什麼作為。等那小的長大了,文兒和武兒估計也就快要繼承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