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天一,你醒了,恢複怎麼樣了?”李棋在看到天一之時微微一愣,隨機轉為狂喜,一個縱身便到天一近前,拉著天一已近實體化的大手,有些撒嬌的問道。
天一騰出另一隻手,輕撫李然頭發,哈哈一笑,說道:“已經恢複到氣不外露的境界了,現在既便是我在你意海中與你對話,就算是周圍有人也不會被發現,但不能保證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隻要有實力超過我現階段實力之人,或是有特殊功法探查之人,還是能夠發現我的存在,萬事沒有絕對。”話畢,天一也不由長歎口氣。
“別那麼悲觀嗎,至少你正在逐漸的恢複,這已經足夠了,一切慢慢來吧。”李棋明顯感覺到天一表情中的滄桑,忙勸解道。
“哈哈,你看我像悲觀的人嗎。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剛才在想什麼,讓你的表情變得如此奇怪。”天一打了個哈哈,將頹喪的情緒帶過。
“我在想什麼,你不是清楚得很,還用老煩我大駕的重說一遍嗎?”李棋聳了聳肩,沒好氣的說道。
“你個臭小子,你以為我有偷窺他人隱私的習慣嗎,我與你的識海思路早就被我阻斷,以後除非有極特殊情況,我是不會主動探察你的思考方式與內容,這有利於你今後的成長,也是對你的一種尊重。”天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大袖一揮,將李棋輕撫到對麵的椅子處坐好。
李棋內心湧起一絲感動,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包括自己心中的疑問,毫無保留地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足足講了近兩個時辰,才述說完畢。
講到危險處,連天一都不僅有些動容,講到開心處,天一也會毫無風度的與李棋一同大笑。
“額,你說的這種危險的感覺,我雖然當時並未轉醒,卻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如果說一個人的感覺可以歸納為錯覺,那咱們兩個人的感覺就一定是真實存在的,看來這段時間你得小心點兒周圍的人群,很可能他們要對你有所不利。”天一皺了皺眉,輕撚胡須,語重心長的說道。
半晌後,發現李棋處沒有動靜,便側了下頭望向李棋。發現其正雙手拄著下巴,一臉的落莫表情,心頭也不由一怔,但一轉念,也就明白其為什麼事而苦惱,不由歎了口氣,也默然無語。
少頃,李棋也長歎口氣,悠悠道:“危險我不怕,我從出生到現在遇到的危險還少嗎,但我怕的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我,而我還要親手去解決此事,當初老師曾說過,最善變的就是人心,可我當初並不完全懂,現在懂了卻覺得心中如此的痛,他們中無論是新朋友還是老朋友,誰對我不利,我都無法忍受,現實真的殘酷到朋友還要互相欺騙的地步嗎。”說到這李棋微微閉上了有些發紅的眼睛。
“朋友?老夫從踏入仙界開始,朋友就與我無緣,仙界的人全是人精,根本就不會真心實意的去與你相交,就算是暫時接觸也是合作關係。所以說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什麼時候的朋友才是最真誠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時候,有句古話說的好,草根時代見真情,就是說在最底層時往往能交到最真心的朋友,但隻要你功為名就,那時再想交知心好友是太難了。”天一看到李棋此時的狀態,不由有些心疼,心中也有所感慨,輕拍了拍李棋的肩頭。
頓了頓,看著李棋仍緊鎖的眉頭,內心暗歎此子心性還是不夠穩,也難怪,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能將心事壓到現在才釋放,沒當場*問,已經非常不易了,但此心結如果不為其解開,恐怕他以後很難再有相信的人了。
天一也可以說是人精了,看到此種情況,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輕哼了聲,悠悠道:“你這些朋友,據你介紹的情況來看,都不像是忘恩負意之輩,一定還有其它原因或內情,才會讓你有危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