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播放。
“那裏有兩個人啊。”陳言又說。
“沒錯,為與會者準備早茶的服務員,和賈偉烈。”雷克說:“那個服務員有很高級別的安全許可,履曆顯示她的工作記錄一貫良好,應該沒什麼值得懷疑的,盡管如此,我已經讓人將她控製了,在特首還未完全脫離危險之前,有待於對這個服務員實施進一步調查。”
陳言點點頭。
雷克隨著錄像的播放,繼續說:“我們的重點是賈偉烈,你看,服務員離開房間之後,賈偉烈走到小餐台那兒去了。”
畫麵中,固定在牆角上的鏡頭角度是從賈偉烈的背後攝錄的,他的身體正好擋住了餐台。
“他在幹什麼?”陳言盯著賈偉烈插在口袋中的手。
雷克說:“他好像在掏什麼東西,這角度看不見。”
隻見賈偉烈的胳膊動了一下,動作很快,幅度不大。
“咖啡!”雷克脫口而出:“是咖啡,他一定是動了特首的咖啡!”
鼠標一點,畫麵定格,但還是看不清賈偉烈的具體動作。
陳言說:“雷局長,你是說,名堂在那杯咖啡裏嗎?”
雷克再次滑動鼠標,錄像重放,又定格在賈偉烈胳膊輕輕一抬的那一瞬間。
“他一定往杯子裏加了什麼藥物,從而引發了特首的中風症狀,特首開會時喝了那杯咖啡,然後就倒下了。”雷克分析得很有條理。
陳言瞪大眼睛,吃驚地看看畫麵,又看看雷克。
雷克接著說:“賈偉烈對我們開早會時的早茶習慣非常熟悉,他往特首的杯子下毒再容易不過了!”
“可是......”陳言皺著眉頭。
“可是什麼?”雷克問。
“錄像記錄所顯示的情況並不能直接證明副省長幹過這事兒,我們隻看到他的背影,看不見他的具體動作。”陳言說。
“那又怎樣?”雷克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話:“至少我們看出來了他有問題!”
陳言搖搖頭:“我們隻能懷疑,但僅憑他的這個背影卻不能讓別人也相信,尤其是在司法程序中,這個根本算不上有力的證據!”
“你說的對,但是......”雷克還想說下去,突然辦公室的門開了,有人來了。
陳言和雷克同時抬頭向門口望去,開門的是陳言的助理。
雷克惱火地對這個不敲門的助理說:“我和參謀長正在談事情,你不知道嗎!”
“抱歉雷局長!”助理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地站在那,表情有點尷尬:“得耽誤您一下......”
雖然雷克不是這個助理的直接上司,他還是想訓斥兩句,但還沒等雷克再開口,一個胖胖的身軀將門口的助理擠到一旁,走了進來,是賈偉烈。
雷克和陳言一齊盯著這個不請自到的嫌疑犯,雷克隨手點了一下鼠標,關閉了電腦畫麵。
“二位先生正好都在啊!”賈偉烈徑直走到辦公桌前,說:“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剛才,賈偉烈在門外就要直接推門而入,是陳言的助理擋住了他,但是由於級別的懸殊差異,助理也不好過分阻攔,所以才顧不上敲門就開門報信。
雷克沒有起身,坐在椅子裏看著賈偉烈,暗暗猜測著他要搞什麼貓膩兒,而陳言則是表現出一幅恭敬的樣子,像是等待副省長訓話一般地立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