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揚帆出‘海’
易光聯打完電話,離開船舷,準備回到底艙的‘實驗室’,去看看那個用重金雇來的醫學專家提迪拜克的工作進展,忽然,他腳下的甲板隨著整個船身晃了一下,他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回船舷,靠在了欄杆上。
這時,輪船發出了一聲長鳴:嗚——輪船的不同長短的鳴叫是它特定的語言,一聲長鳴,表示本船要離開碼頭或泊位。
接著又是三聲短鳴,表示本船正準備倒退:嗚,嗚,嗚。
船還沒有開動,剛才的搖晃隻是起錨後海浪蕩漾的結果,畢竟這不是一艘噸位很大的船。
“該死的!”易光聯扶著欄杆,揉著被硌疼的腰罵了一句。
......底艙的臨時實驗室,提迪拜克正在對解剖床上的‘僵屍’進行解剖,先前的船體搖晃讓他誤以為僵屍半伸著的兩手在動,他覺得晦氣,索性掰斷了那兩個向空中作抓撓狀的幹巴爪子,然後用手術刀切開屍體的胸部,又用斷骨剪刀斷開胸廓的骨頭,打開整個胸腔......(又要寫這一段了,作為筆者,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所以還是略寫吧!)
醫生的職業習慣讓提迪拜克產生了好奇心,他用刀尖挑起一些屍體肺內黃綠色黏液,放到一個觀察皿中以備日後研究。
大錯由此鑄成——正當提迪拜克把裝了黏液樣本的觀察皿放到解剖床旁邊的桌子上時,船身突然發生了一個較大的晃動,那個觀察皿沒有放穩,從桌角邊滑落下去,提迪拜克下意識地伸手一抓,他的另一隻手還攥著手術刀,鋒利無比的刀尖在他猝動的那隻手上劃了一下,他的手套破了一個口子,皮膚也流出了血。
“見鬼!”提迪拜克罵到,作為醫生,他知道在這樣的手術中,防護手套破裂和受到外傷對他的健康來說意味著什麼,他趕忙丟下手術刀,向門口衝去,他要盡快離開這個房間。
艙門鎖著,提迪拜克扭動把手試圖將門打開,但是門從外麵鎖死了,他出不去。他用力敲著艙門上的玻璃,大叫:“來人!快來人啊,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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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得出去,從這個沙漠走出去!”吳姬始終沒忘記這一點,她可不想困在這兒,不想幹渴而死,不想成為一具被黃沙掩埋在羅布泊腹地的木乃伊。
“是啊!‘我們’——我,和你!”黎弘指指自己,又指指吳姬,那樣子有點兒神經質。
黎弘和吳姬的意見統一了,下麵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走出這片黃沙飛舞、渺無人煙的‘死亡之海’了。
黎弘有過跑出沙漠的經曆,在新疆、在塔克拉瑪幹,但是那畢竟是在沙漠邊緣,他隻跑了不算太遠的路,還被路過的車輛給搭救了。而這次,可是在茫茫戈壁荒原的中心地帶,在沒有足夠儲備飲用水和食物的情況下,他們很難徒步走出去。
“怎麼辦?我們沒有車!”吳姬問。
“沒關係!我有辦法的。”黎弘回答。
“什麼辦法?難道你的那個老瘋子傳給你一個三角標,你會‘瞬移’了?”吳姬的話似乎在開玩笑,但那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要知道,當許許多多超常得無法用原來的科學知識做解釋的事接連不斷發生後,人的思維就會跟著偏移,即使現在黎弘說自己能飛,大概吳姬都不會太奇怪了。
然而,黎弘並沒有對吳姬的話感覺有趣,他撇了撇嘴,說道:“別扯了,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
“那......”吳姬犯難了:“沒有交通工具,我們......”
“有的!”黎弘把那個裝著卷軸的箱子提在手裏,拉起吳姬,他環顧四周,判斷了一下地形,確認了自己來時放置‘陸地風帆’的方位,說:“跟我來,那邊!”
黎弘和吳姬向營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又起風了,身後那原來的營地,帳篷燃燒的火焰早已經熄滅了,連煙都不冒了,隻留下一堆分辨不清的殘餘物,和一個耳蝸狀的陷坑,相信這些痕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風沙掩沒,留給後人的隻是與周圍地表無異的一片荒蕪。
地麵並不是平坦如砥的,也有一些起伏和低矮的沙丘,在一個較大的沙丘後麵,黎弘找到了把他帶到這裏來的交通工具——陸地風帆。
吳姬認識這個東西,她在受訓的時候還專門練過,她隻是驚訝,黎弘竟然是乘這個東西來這裏營救她的。她說:“了不起了黎弘,這個你都會?!”
黎弘苦笑:“趕鴨子上架。”
(寫到‘上架’倆字,我也苦笑了,作為一個作者,我這本書上架很久了,但是訂閱一直不火,看書的朋友們,給我加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