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點令人惡心,醬紫色豆渣狀物體,那是淤血,粉紅色的骨頭,似乎還帶著腥味,當然,這味道提迪拜克是聞不到的,因為他的麵罩上有過濾器,可以將呼吸的空氣濾化。
(考慮到讀者的感官承受度和想象力,這一段就不再做更細致的描寫了。)
提迪拜克拿起一個斷骨剪刀,就像是園丁常用來修剪樹枝的那種大鐵剪子,準備開胸了。他把剪子尖插進肋骨的縫隙,‘哢嚓哢嚓’地鉸著骨頭,手法熟練。也不知道他在以前的手術中曾剪斷過多少人的肋骨!
放下剪子,掰開胸腔,提迪拜克終於看到了他想要的那個人體器官——肺髒。
這個死人的肺跟正常人明顯不同,它很大,大到不可思議,鼓鼓的,而不是通常失去氣體和血液的充斥而癟縮的樣子,而且顏色也跟正常人不同,它竟然是黃綠色的!
提迪拜克仔細觀察著這個奇怪的肺,他發現在連接兩個肺葉之間的主氣管上,沾滿了一種黃不黃綠不綠的黏液,肺葉上也有,這也不是正常死亡之人的肺裏該有的東西。他取過一個觀察皿,用手術刀挑起一些黏液,將黏液裝入皿中。他準備先收集一些這樣的黏液以供日後研究,然後再將整個肺髒連同支氣管、下呼吸道一起切割下來,打包密封,向易老板交貨。
——實驗室艙外,易光聯不知何時離開了觀察窗口的位置,他是被那個開卡車的‘司機’叫到甲板上去了。
“他們都在抱怨,說這趟活兒不劃算。”說話的是‘司機’。
易光聯倚在船舷的欄杆上,都不正眼看那個‘司機’,他冰冷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給你的不少了。”
‘司機’辯解道:“我不是說我嫌錢少,是他們......”
“他們他們!”易光聯猛轉回身,瞪了‘司機’一眼,斥道:“他們說了算還是誰?你?還是我?!”
“老大,是你!”‘司機’被易光聯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怯怯地回答。
易光聯點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他們隻是一些臭打雜的,他們得聽從你的,而你,得聽我的!”
“是、是、是......”‘司機’討好地擠出笑臉。
易光聯收起眼中的凶光,內心的殺機卻漸起,他暗想:再tama跟我敲竹杠一般的要錢,我就用‘迷你型SY-1’送你回老家,就像弄死那個多嘴多事的楚霆一樣......不過易光聯嘴上卻說:“兄弟,我不會虧待你的,隻要你能擺平你的那些人,我會考慮給你單獨加一分獎金的,看你的表現哦!”
“啊...嗬!好啊!謝...謝謝老板!”‘司機’見易光聯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喜得張口結舌,話都不成溜了。
易光聯嘴角一撇,笑了,又說:“好了,現在就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去給我弄包香煙來!”
“嗬嗬,好的老板,我這就去!”滿臉奴才相的‘司機’應承著,顛兒顛兒地下去了。
“我呸!”易光聯朝大海裏吐了口吐沫,然後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確認、接通,他靠在欄杆上對著手機說道:“老浦?我是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