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決定該做什麼!不是你!”蘇菲婭糾正到:“在有人受到傷害之前,你必須一切聽我的!”
馬思拓咕嚕了一下喉嚨,挑著眉毛問:“這是威脅嗎?”
蘇菲婭大聲說:“這是命令!”
馬思拓咬咬嘴唇,沒出聲。
蘇菲婭繼續說:“我們的人,不論是陳家駒,還是柯爾達,還有其他所有未被囚禁的人,你們都要聽從我的指示!記住這一點!”
馬思拓又咕嚕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液,他梗了梗脖子,回答:“我明白。”
“你真明白?”
馬思拓的眼裏閃爍著淚光:“我不是有意冒犯您...對不起,母親!”
蘇菲婭的心軟了,她的聲音也變得柔和:“過去的就過去吧,我的孩子......”她雙手撫著馬思拓的肩膀,鼓勵到:“從現在開始,我們重振旗鼓!”
柯爾達走進馬思拓的辦公室,向蘇菲婭報告:“我剛從一個線人那裏得知,家駒進了醫院。”
“他沒事吧?”蘇菲婭急切詢問。
“還活著,不過已被指認為我們派的內線。”柯爾達回答。
蘇菲婭焦慮地踱著步:“得趕緊想個辦法......”
第四節大義滅親
技術課長常庚祖來到醫院,找雷克彙報自己被陳家駒襲擊的情況。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剛剛從大樓裏脫險的外勤特工王勇。
走廊裏,雷克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說,我們特勤組的頭兒就是內奸?”
“是的局長,我非常確定!”常庚祖信誓旦旦。
王勇不服氣地插嘴:“長官,這怎麼可能呢?”
常庚祖額角上貼著紗布,還在滲血,那當然是被陳家駒用器材箱猛砸的結果,常庚祖一想到這就氣得七竅生煙,他捂著腦袋說:“我要測他微量輻射時,他偷襲了我!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他為什麼這麼做?不就是想他們不被暴露嗎?”
“他這樣不是更暴露了嗎?”王勇和家駒私交一向不錯,所以總是有意無意地幫家駒說話,他反問到:“那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是陳Sir在飲料裏投放了同位素,那你快去檢測他呀,他現在就躺在那裏。”
“我倒是想檢測,不過現在這個方法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我的腦袋就是被他打破的,這證據還不夠嗎?”
“口說無憑,現在陳Sir不能為自己申辯,你也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
“不要吵了!”雷克說了一句。
“恕我無禮,局長先生,我不能任憑他誣陷人,陳家駒曾經救過我的命,而且救了不止我一個,長官!我們用‘笨心眼兒’想想,他若真是內奸,為何還要救我們?”王勇據理力爭。
常庚祖馬上反駁:“苦肉計嘛!他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他...他肯定有問題!”
雷克再次出言製止了他們的爭論:“這樣吵沒有意義,阿祖,你把陳家駒所有個人資料拿給我,我要審查一下。”
“好吧,我這就去。”常庚祖瞪了王勇一眼,轉身離去。
“局長......”王勇還想說什麼,雷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情我理解,但這可是牽涉國土安全局隊伍純潔的大問題,我們不能感情用事,隻能按程序走,你再去冷飲店一趟,重新勘察現場,根據常課長指控的方向再找找證據!”“我要求回避一下,給朋友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不來。”王勇嘟囔著。
“我要你做好本職工作,去吧。”雷克見王勇竟然固執到抗命,本想發火,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親手去清理一個自己向來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是種什麼滋味,哪怕那個人真的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