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解藥
晚上7點，大屯山傳染病研究所。
意識尚存的空姐楊怡芝躺在病床上，輕聲祈禱著：“上帝保佑我們平安...保佑大家都平安，請別讓我們死去......”——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空警朱堅強掙開約束帶，跳下床砸碎了血壓心電監視器，拿起輸液架對衝進病房的醫護人員猛掄——他似乎徹底瘋了。
筱布森的監視器報警了，他血壓下降、心跳驟停，醫生正在給他注射大劑量腎上腺素和普魯卡因胺，並用除顫器進行電擊......“好了，他恢複心跳了！”
“醫生，快過來！”又有人召喚。
另一個病人——“救救我、快救救我！”
“繼續吊點滴！肌肉注射兩毫克鎮定劑。”
“再加點氟呱啶醇！”
還有病人發作......
特首辦公室裏間的專用休息室。
黃慶華抱著雙臂，象尊雕像戳在屋地中央。
門輕輕開了，陸麗斯走了進來，站到丈夫身邊。
“親愛的！”
黃慶華還是站著不做聲。
“你昨天就沒睡覺，不休息一下嗎？”
“我睡不著，麗斯，你怎麼來了？”黃慶華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顯得很蒼老。
“我替你擔心...又有什麼麻煩了嗎？”
“相當棘手，那些乘客的情況在惡化，快不行了。”黃慶華說。
陸麗斯驚訝地問：“怎麼會這樣？”
“他們被什麼感染了，是那個叫馬思拓的家夥幹的。”
“就是往博維書包裏放手機的那個人嗎？”
“是的，他聲稱可以給我們解藥，但前提是我要先放了他們的人。”黃慶華坐進沙發裏，他確實太疲倦了。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他真有解藥？”陸麗斯顯得也很擔心。
“我覺得這不重要了。”
“你不管那些乘客死活了嗎？”陸麗斯著急地問，黃慶華沉默不語。
陸麗斯在丈夫身邊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寬慰道：“慶華，他所要求的，隻不過是你早就打算做的事，你本來馬上就要釋放那些人了，不是嗎？”
“但我現在改主意了！”黃慶華堅定地說：“當我發現蘇菲婭欺騙了我，我就無法再那麼做了。”
“欺騙？”
“是的，她騙我說外麵沒有其他人了，他們是孤立無援的，這種欺騙一定隱藏著危險的計劃，我得查清楚他們真正的目的，搞清他們的全部計劃，在確認他們對人類沒有威脅之後，我才能放了他們。”黃慶華說得咬牙切齒。
“你說這些話很像雷克。”陸麗斯眼中露出不安。
“這與雷克無關，我不是單單聽信他的話，因為形勢已經改變了。”
“是的，形勢已經改變，但是你沒變啊！慶華，我知道你不會不管那些乘客死活的......你得挽救他們！”陸麗斯的意思似乎是想勸他妥協。黃慶華更加糾結了，他很煩躁：“麗斯，事情絕沒那麼簡單！你站在我的角度上幫我想想吧，我是特首！”
回到會議室，眾人都在原地等著黃慶華，雷克提醒到：“特首先生，離馬思拓說的兩小時期限，隻剩一分鍾了！”
“我知道”黃慶華隻說了這三個字。
“我們還沒商量好對策...您打算怎麼辦呢？”一向沉穩有度的雷克居然有點沉不住氣了。
陳家駒也在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特首。
這時，技術課長常庚祖說話了：“特首先生，他來電了。”
“接！”這次黃慶華隻說了一個字。
常庚祖按下桌上專線電話的通話鍵：“已經給你接通特首了，請講！”
免提中傳出馬思拓那特有的沙啞聲音：“我已準備好解藥，可以馬上送給你，隻要，你釋放蘇菲婭和其他在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