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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割斷繩索
地下室。
筱雪聽到吳姬和白風的對話之後,意識到自己麵臨著被滅口的危險,她知道時間緊迫,正在著急地尋找著逃生出口。
和上次在淡水碼頭的那個全封閉的鐵皮倉庫不一樣,現在的這個地下室實際屬於半地下結構,它有一條窄窗,雖然窗戶上釘著一些木板,但卻沒有玻璃和鐵欄,這給了筱雪莫大的希望。
她伸出綁在一起的雙手試著掰了掰木板,感覺可以掰動,隻是手被綁著使不出勁,她坐回牆腳,撿起那塊被白風遺落的酒瓶碎片,開始切割手腕上的尼龍繩......樓上,吳姬和白風仍在小聲對話:“我剛跟新疆那邊通過電話,他們說黎弘那小子肯定是關了車上的全球定位係統,手機也做了手腳,信號根本查不到,所以沒辦法跟蹤到他。”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小子不會這麼輕易被找到的,他聰明得很哩!”
“那就得看筱雪這步棋走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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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荔灣區東漖鎮。
“到了,就是這棟樓。”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從外麵觀察單元裏麵。”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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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弘與藍嵐抵達‘翁秀麗’在廣州荔灣住宅的同一時間,百裏之外的地下室裏,筱雪正在用玻璃片割繩子,慌亂中有好幾下劃到自己的皮膚上,鮮血從手指間、手腕上流了下來,筱雪顧不得疼痛,繼續割著,因為她知道,必須在吳姬說的接到‘下手’的命令之前逃走,否則吳姬就會下來要她的命。
這時,樓上的吳姬提高了說話的聲音,筱雪側耳傾聽,吳姬在接電話:“是的,收到!”她又招呼:“白風,上麵來命令了,可以對她采取行動了。”
“總算可以下手了,我就去把那丫頭搞定。”
“不不不,你給我在上麵守著,我去動手!”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套。”
“哪一套?”
“報你那被她割脖子的仇啊,你不是一直耿耿於懷嘛!”
筱雪聽到他們的對話,更加著急地切割,尼龍繩一小股一小股地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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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嵐停下腳步。
“怎麼了?”黎弘以為她發現什麼新情況。
藍嵐說:“這有悖我的工作原則,我們不能就這麼進去,我們沒有手續,沒有命令。”
黎弘對她的教條主義很頭痛:“這是特殊情況,你不能什麼事情都等請示彙報完了再行動。”
“至少我可以找當地公安部門配合一下。”藍嵐凡事要求穩妥。
此時,一向追求完美的黎弘卻變通了許多,而且他的思維也變得更加縝密,也許這又是他的本能反應——越是危急關頭,越是果斷:“聽我說藍嵐,我這可不是鹵莽,我們得考慮到,既然那些人能滲透到你們國安局、搞到調令、監聽你的電話,說明他們也可能有能力監視和控製小小的地方公安,我們必須在他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立即行動。”
“你還說這不鹵莽,我們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假如我們的調查方向是對的,那萬一這是他們的一個據點,他們也許早就有了防備,我們都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憑我們兩個是否能夠控製局麵,你明白嗎?”藍嵐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黎弘說:“我明白。所以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把槍。”
“得了吧,你沒經過訓練,拿把槍反而更危險!”藍嵐不知不覺已經被說動,但她並不主張黎弘參戰,“你就乖乖跟在我後麵,把眼睛睜大些,多留點神!”
“好吧。”
藍嵐掏出她的‘15’,檢查了一下子彈,打開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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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樓上,吳姬和白風也在檢查槍支,子彈上膛,準備行動。
藍嵐上前敲門,門開了,一個老太太探出頭:“找誰?”
“安全局的,就你一個人嗎?”藍嵐一手持槍背後,一手亮出證件。
“就我一個人,你們有什麼事?”
——吳姬吩咐白風:“你先去找輛安全的車來,現在就去吧!”說著,她提槍下樓,打開地下室的木門,筱雪聽到響動,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鮮血浸透的繩子,最後一股纖維已經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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