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二節 空襲(2 / 2)

驚悚,詭異,懷疑,警覺,猜測,好奇,惶恐......各種各樣的心情,所有人的視線,所有攝象機,都對著天空。

“天呐,天呐!”

此時此刻,新聞發布會直播現場已經完全陷入混亂,人們的腳跟無法站穩,房屋車輛在搖晃,空氣發出可怕的震顫,草坪在顛簸,椰樹的樹冠象瘋子的頭發似的發狂亂甩,旗杆在劇烈抖動,那個印著‘我們並不孤單!’標語的條幅象快要鼓破的帆,但又不同於被風吹動,而是布料的每一根纖維自己在狂抖,連噴水池上噴流而下的水柱都變成了超聲霧化的水珠飄散,桌椅搖倒,杯盤滑落,似乎是地震!

“危險!”女記者的聲音中帶著恐懼,再也堅持不住,狂喊起來:“跑!扔了攝象機,快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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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倒敘:13分鍾前

台北國際機場。

這裏本來叫做鬆山機場,於2022年日本毀滅大地震期間,受海嘯損毀後擴址重建,隻是順著淡水河口侵入陸地的部分海水再也沒有退去,現在的海濱與機場已經近在咫尺了。

飛機跑道上,飛往南俄羅斯烏蘭巴托的T514航班的機艙裏,回蕩著空乘小姐甜美的聲音:“再廣播一次,歡迎登陸遠東國際航空公司。現在請乘客確認,您的安全帶是否已經係好,您的靠背和盤桌是否處於直立狀態,還有您隨身攜帶的行李是否已經安放在艙頂行李箱裏,或者您前方座位下麵......”

身著飛行製服的副駕駛員艾爾肯走在過道上,做起飛前的例行檢查,他發現廁所門沒鎖,正要去擰門把手,突然門開了,一個留著遮耳長發不修邊幅的年輕男子從裏麵惶惶張張走出來。

“Sir,youobei,Please。”艾爾肯對長發男彬彬有禮地用英語說道——先生,請您回到座位上去。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不舒服”長發男的鼻翼掛著水珠,臉色不安地支吾搪塞。

“我給您拿點藥......”艾爾肯改用不太標準的新疆味漢語。

“不用了,我沒事,Thanks!”長發男邊打斷對方邊向坐席走去,言辭雖然還算禮貌,但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艾爾肯關上廁所門,他並沒有注意,洗手池是幹的,剛才從廁所走出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在用水龍頭,而是藏在裏麵躲避檢查,並將一件帶有地勤標識的蘭色外套脫下,塞進了洗手池旁邊的垃圾筒。

空乘小姐的播音仍在繼續著:“......現在也請您關閉所有的電子設備,當我們到達目的地時,機長會通知各位乘客可以使用認可的設備...空服人員會給您提供自選飲料,現在請各位坐好,放鬆,祝您旅途愉快!”

“我能坐這兒嗎?”長發男確認那是個空座之後,從一位坐在過道邊坐席的乘客膝前邁過,挨著窗口座位坐下。他縮著頭,讓自己盡量深深陷入靠椅裏,以便過道上的人不容易看到自己。

長發男扭過臉對著舷窗,向外張望。這時候,他透過舷窗看到,候機樓的落地玻璃窗後麵,四五個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在飛快跑向登機通道的入口。

他們一定就是追捕者。

長發男在深呼吸,祈禱飛機在追捕者登上機艙之前起飛,他非常緊張,頭上的汗珠滴落下來。突然喀嚓一聲,嚇得他激靈一下,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空乘小姐在閉合頭頂上沒有關嚴的行李艙門。空姐抱歉地向被嚇一跳的這位先生詢問:“您還好嗎?”

“沒事,沒事...”長發男強裝出一個微笑。這時候座位顫抖,引擎開動,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他終於舒了口起,癱靠在椅子上。

飛機在加速滑行,跑道圍欄外的馬路上,有一輛帶有LIMITED標誌的黑色赤兔馬SUV在與飛機同向飛馳。(本想寫個自主研發的國產車,揚我國威,無奈國產車太不爭氣!我這裏暫且弄個“三輪屁”的名稱湊合著,有想打廣告的車商請與筆者聯係哦!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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