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我沒有去,上官翌來喚我,我並不答話,捂住口也掩飾不住陣陣咳嗽聲。有的事豈非根本無法掩飾?誓如咳嗽,誓如愛一個人。
相持良久,上官翌說要醫術頗精的紅湘為我看病,我說死也毋用。上官翌又說紅湘是我嫡親姐姐,我又何必跟她計較?我就說她也沒拿我當妹妹不是?
良久不見上官翌答話,推開房門已不見了他人,一碗珍珠酥梨羹孤伶伶擱在地上,騰騰熱氣溢出。
打小娘說我是個安分的孩子,我知道很多事勉強不來,誓如命,又誓如感情。紅湘不然,她天資聰穎,悟性過人,隻要她想學,世間真的很少有她學不會的事,甚於刺繡之類女紅,很多時候娘教一遍她就會,而我一個人在背後學了很多遍尚不及她。幸在娘不怪我,娘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所以娘從來都不怪紅袖姐姐。
上官翌原是極迷戀紅袖姐姐的,我跟紅湘整天黏著他,他反倒日夜圍著紅袖姐姐打轉。紅袖姐姐長他一歲,他長我們兩歲,可紅袖姐姐竟像比我們大七八歲年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