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從一開始就知道到自己和顧蕊寒是不同世界的人。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那樣明媚,眼角眉梢都是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像菊花般那樣盛大,明媚。當然,也有父母的愛。
“哥特式美人”回來了。然後,走廊裏響起宛如鋼鐵時代的轟隆聲。遠遠地,整座大樓都像要被這聲音埋葬,再近些,走廊回響起猶如貓爪劃破地麵時水泥的呻吟。
桌子回來了。
“同學們,坐好。”
班主任的話讓那些忙著擦桌子的人丟開正擦一半的桌子,無比痛苦地坐在了愛與痛的邊緣。各自表麵相安無事,實則身心痛苦萬分。大家都隻坐了椅子的一角,以雙腿承擔全身的重量,久之則兩股戰戰,想把屁股往裏挪挪,心裏卻盤算著也許再等等就自由活動了。
最尷尬的是那些遲遲不歸的家長,既不屬於“同學們”的範疇,也沒有富餘的桌子讓他們安坐。隻好都像約定好了那樣在教室的後排垂手示羞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