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唐曜琛留下那樣一句危險的話就離開後,單羽一直過得心驚膽顫,allan昨天也回了澳大利亞,grace好像跟著他回去了,心房停止營業,她也樂得逍遙,待在家裏做個小宅女。
算算日子,離丁淼結婚的日子就差三天,今天彩排,賴在被窩裏實在不想起床,已經中午十一點,她必須得起來刷牙洗臉了,彩排的時間定在下午兩點,要是遲到,丁淼那廝肯定會拔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抓著被子笑的眉眼盡開,單羽看得出丁淼這些日子的改變,完全沉浸在即將為人妻的喜悅中。
震震震……
正打算起身時,枕頭旁邊的手機響起,單羽拿起手機一看,笑開的眉眼一下子消失不見。
“哥。”懶懶的叫了一聲哥,單羽用手摸摸已經快跳的出來了地心髒,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
“在外麵跑野了,不知道回來呢?”好聽的男音,聽得出來電話裏的男人有多寵溺女孩兒。
“嘿嘿,沒有,我可想你還有爸媽了,哥,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什麼時候變成了要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地?”
“哥。”單羽習慣的朝男人撒起嬌,想起自己幫著丁淼隱瞞她就要結婚的事情,頓時充滿了負罪感。
撇撇嘴,有些心虛的問道:“哥,那個……”
“什麼。”不經意的道。
“哥,那個,那個,你有女朋友了沒。”哀叫一聲,其實她是想問哥,你還喜歡淼姐不。
那頭,男人捧著電話有些發愣起來,半眯著眼睛,隔了很久才道:“沒有,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會到我身邊來地,小雨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皺皺眉頭,單羽聽的很疑惑,她不明白哥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自己,一下子又心虛起來,打著哈哈,笑的越發厲害起來。
“哈哈,那個,哥,我還有事啊,就先掛了啊,掛了。”話落,沒等男人回話,單羽噗通一聲掛了電話,趴在床上直抽抽,對著手機上哥哥的照片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邊念叨邊甩頭。
強打起精神起了床,單羽草草在廚房裏下了個麵條當是午餐,想起哥無緣無故打來的這個電話,她突然皺起了眉頭,這段時間她瞞著哥回到海城,怕讓他知道就立馬得讓自己收拾鋪蓋回家,所以她一直沒把自己回來的事情告訴給他,更不用說讓他知道自己還住在丁淼家裏。
跟哥的聯係方式也一直是通過電郵,每個星期都準時一個,哥都有回的,今天怎麼會突然電話襲擊?
單羽很不想瞞著哥哥,但是告訴給他了又有什麼用,兩人都已經分開三年了,丁淼又尋新歡然後另嫁他人沒有什麼不對,或許哥不知道也算是一件好事。
嗯,就是這樣的,單羽企圖自我催眠自己,然後達到心裏對哥的愧疚,抬手看看時間,該是時候出門了。
瀾.酒店。
聽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它的主人為何給酒店取這個名字,瀾,取於於瀾的名,是唐曜琛十年前送給妻子的新婚禮物,時間過的真快,還記得這間酒店從動工到最後的裝潢,都是唐曜琛親自監工和設計,酒店的最初原本是要給未婚妻一個驚喜,他想要愛的那個女人站在他親自為她建造的城堡裏,披著潔白的婚紗對他說IDo。
那天,他終於如願聽到她的一句IDo,卻沒有了最初的喜悅,一句IDo,兩個人付出的代價都太大了。
十年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丁淼和林夢的婚禮同樣在這家酒店裏舉行,單羽作為新娘的娘家人將要出席。
當《結婚進行曲》的伴奏響起,林夢站在台上的前麵,丁淼捧著粉色的捧花從台末緩緩朝著林夢走去,一步一步,她都走的很是小心,嘴上帶著滿滿的笑意,全是幸福的味道,因為是彩排,所以沒有一對新人都沒有穿正式的禮服。
慕容小跟著丁淼後麵依附著她的腳步一步一步,直到新娘的手被新郎牢牢牽住,兩人轉身麵對著教父站著。
禮台前麵,一身白色裝扮的教父含笑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對新人,翻開書,一字一句誠懇的問道:“丁淼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林夢先是為妻嗎?從此照顧他,愛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敬相愛,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IDo。”眼眸深陷,眼淚早已在眼眶裏醞釀,丁淼認真的看著男人道。
“林夢先生,請問你願意娶這位丁淼小姐為妻嗎?從此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敬相愛,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IDo。”男人回望著丁淼的眼神閃爍不定,如果不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她應該早就能夠發現出男人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