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密達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激憤的族人,如果咯咯噠沒有告訴他關於族人身世的秘密,他絕對也會像大多數族人那樣去拚死戰鬥,哪怕犧牲也在所不惜!可是現在不同了,他要帶領族人把希望延續下去,如果他的族人都在這次戰鬥中戰死,他將無法在九泉之下麵對咯咯噠和他的先祖們。
“大家靜一靜!”思密達高聲將喧囂的人聲壓了下去,說道:“我和你們一樣並不怕死,可是老族長剛剛離我們而去,他的兒子阿曼達現在被強魯族人抓去了,難道我們不該用這些獵物把他換回來嗎?難道我們就眼看著老族長唯一的骨血就這樣被強魯族殺掉嗎?”
人群中,老族長咯咯噠的妻子納亞達泣不成聲。
花魯族人開始靜默下來,他們可以誓死不屈,但他們不能眼看著阿曼達被敵人殺死,男人們開始扔掉手中的武器弓箭,默默地回到窩棚中拿出剛分到的獵物,扔在空曠的院子裏。這次花魯族的運氣不錯,趕上遷徙的野牛群從花魯山下路過,著實獵取了不少野牛,收獲頗豐。想是強魯族人知曉了這個消息,因此大兵壓境前來搶奪。要知道血雲境在五千年前的一場滅世大戰之後,能夠繁衍下來的種族極少,這些種族之間彼此互不來往,極少通婚。種族內部的近親婚姻使得人口的增長一直處在極度緩慢的狀態,如花魯族五千年來還隻是個八百多人的小部落,身上的血緣雖然非常精純,但是人口增長卻十分困難,也有不少一出生就因殘疾或癡呆的族人隻能任由其自生自滅。像強魯族這樣能擁有三千多人的部族在血雲境已經算是十分強大的種族,一千多名戰士在血雲境是不可小覷的力量。
花魯族剛剛把捕獲的野牛都堆積在院子裏,不遠處就傳來了強魯族戰士原始的嚎叫,嗷嗷的呼嘯聲中,一千多名強魯族戰士狂奔而來,手中的戰斧寒光閃爍,散亂的頭發在風中狂舞,精赤的上身迸發出無窮的力量。當先的一人身形極為魁梧,手中的戰斧比其他強魯族戰士大出兩號有餘,虯起的肌肉盤根錯節,粗壯的大筋在奔跑中此起彼伏,比之思密達毫不遜色,正是強魯族的第一勇士霍夫曼。
霍夫曼望見思密達,寬大的嘴巴中發出陣陣狂笑,手中的戰斧脫手而出,帶著尖利的呼嘯聲直奔思密達的胸口。
“思密達,快躲開!”身後的族人驚呼起來。
思密達望著挾著勁風而來的戰斧鎮定自若,他不能躲開,身後是他的族人,除了他,沒有人能接住霍夫曼的這一擊。思密達忽然大喝一聲麵朝大斧迎了上去,身體略側閃過了斧刃,雙手嘭的一聲死死的握住了斧柄,身體忽地借勢旋轉起來,整個人越轉越快好似陀螺一般。在旋轉到極致的那一刻,思密達吐氣開聲又是一聲大喝將霍夫曼的大斧向著強魯族戰士的來路回擲了過去,急速旋轉的戰斧猶如一個寒光閃閃的大磨盤,帶著嗚嗚的呼嘯之聲狂飛而出,霍夫曼在奔跑中望見大斧撲麵而來,麵色大變,魁梧的身軀借著奔跑之勢就地跪倒在地上翻滾起來,他身後的強魯族戰士直嚇得魂飛魄散,齊齊滾到在地,大斧過處無數強魯族戰士皆化作滾地葫蘆,沿路十幾棵兩人合抱的大樹被齊齊砍斷,高大的樹幹砸落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被樹幹砸中的強魯族戰士哭爹喊娘。
霍夫曼在地上滾了幾圈避過了大斧,大喝一聲,猛地跳起身來高高躍在半空,舉起醋缽大小的拳頭直向思密達當頭擂去,適才的一個回合霍夫曼丟了顏麵,心中大怒,急欲找回麵子來。
花魯族人看見族長大顯神威,一個個麵露喜色,若不是強敵壓境隻怕早就歡呼了起來。思密達殺了強魯族人一個下馬威,見霍夫曼惡狠狠殺到,不想與之硬拚,當下向後退了一步,霍夫曼的拳頭擂空,一張大臉漲成豬肝顏色,惱怒之極。
“霍夫曼,我們花魯族前幾日在山下打到了不少野牛,你是為此而來的吧!”思密達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對方既然來了自然是知曉了消息。
霍夫曼雙拳一分,傲然說道:“不錯!思密達,還不快把那些野牛都交出來!”
思密達冷笑一聲,說道:“霍夫曼,野牛可以都給你,不過你得先把阿曼達放了才行!”
霍夫曼連失了兩回麵皮,心中不爽,怒目瞪著思密達說道:“野牛我是全要了,人我也不想給你,你待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