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木境內,清涼山下,一座妖城占地萬餘畝,氣勢宏偉不凡。界主城內的宮殿中,一名褐發碧眼的俊美男子端坐在大殿正中的寶座之上,正是角木境的界主地妖王阿含。
忽然,匍匐在阿含足下的一隻虎頭犬耳身形壯碩的地聽不安的站起身起來,阿含神色一動,伸手按住地聽的前額,角木境的一絲一動都從地聽的腦海中傳入阿含識海。
“嗯,這幾個少年也還罷了,那隻玄火狻猊實力倒是不弱。”阿含感受著地聽傳遞來的信息,點頭自語。若是在往常,他大可不必*心,不過現在是在非常時期,這五人一首正在朝著千隙山的方向而去,必須要在他們到達之前殺死他們以消除危險。
“塗山、摩鼠聽令!”
“末將在!”隨著阿含的話音,列在大殿兩側的妖將隊伍中兩名全身墨甲的地妖將應聲而出。
“命你們前去千隙山會同白翼,殺死正在闖入禁地的五名敵人,不得有誤!”
“遵命!”兩人不敢怠慢,領命而去。
分列兩廂的眾妖將麵麵相覷,不知來了什麼樣的厲害敵人,需要三名地妖將前去應對,何況在千隙山還駐紮著八千名驍勇善戰的虎頭妖。
“大王,難道是來了很強大的敵人嗎?我等要不要提前做好準備?”站在左側一排最前,深得阿含寵信的延納小心的開口問道。
阿含很隨意的看了延納一眼,搖頭笑道:“隻是一隻位列上品的玄火狻猊,還有五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掀不起多大風浪。我派塗山和摩鼠去協助白翼,是為了預防萬一。”
眾妖將聞言恍然大悟,齊聲讚歎頌揚一番。
“延納願為我主分憂,前往千隙山會同白翼一起確保六道淨瓶萬無一失!”延納精明過人,抓住機會請戰。有三位地妖將對付一隻上品聖獸和五個道行尚淺的禪修,簡直是獅子搏兔,輕而易舉。而他隻要取回六道淨瓶便是天大的一件功勞,阿含王少不得又要封賞些田產山頭給他,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其他妖將見延納請戰,一愣之下隨即醒悟,一時間殿中慷慨激昂,紛紛請戰。
阿含見眾妖將爭得麵紅耳赤,倒也十分心喜,笑道:“你等莫要爭搶,隻遣延納一人前去便了!”
延納大喜,急忙拜謝。阿含神色隨即一肅,向著延納吩咐道:“你此去隻需緊守六道淨瓶,不可貪功出戰。隻待六道淨瓶長成之時,取回來與我便是!”
延納一一應諾,領命而去。其他妖將眼見一場功勞被延納搶先,個個垂頭喪氣,隻恨自己腦筋反應太慢。
繁星點點,夜風習習。皎潔的月光下,兩道黑影並排向千隙山飛來。
塗山坐在一隻銀灰色的大蝙蝠上,向著摩鼠開口問道:“鼠哥,來的敵人很厲害麼?”
摩鼠的坐騎是一隻栗色巨鷹,聞言有些不經意的回道:“白翼的實力在你我之上,阿含王派我們協助白翼破敵,隻能說明來的敵人不強!”
“哼!白翼那頭牛妖有什麼了不起,要我們去協助他!等滅了敵人功勞隻怕又要被他搶走!”塗山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白翼和延納都是阿含王的寵信,實力在一眾地妖將中分別排在第一和第二,塗山不滿之餘,有些憂慮功勞會被白翼搶走,自己白忙活一場。
摩鼠的眉毛向上挑了挑,斜過眼來看著塗山說道:“你要是有膽量,就獨自去把敵人殺了,功勞就都算在你頭上,如何?”
“有何不敢!”塗山脖子一梗,隨即眼珠一轉,笑著摩鼠笑道:“鼠哥,你我兄弟交好,當知我隻是不忿白翼那廝囂張。隻要鼠哥願意,小弟我願陪鼠哥前去殺敵,隻要不便宜了那頭牛妖,功勞便都歸鼠哥,我隻討些戰利品做些彩頭便罷!”
“哦?”摩鼠聞言有些心動,扭頭又問道:“此話當真?”
“你我兄弟一場,我焉敢欺騙鼠哥!隻要鼠哥發話,小弟我願為前驅!”塗山見摩鼠意動,急忙趁熱打鐵。
“嗯!”摩鼠沉吟一會,覺得自己若能趕在白翼前麵摘了這份功勞也是件露臉的事情,如果阿含王問起來就隻推說在途中巧遇敵人,來不及稟報也就是了。何況從阿含王的反應來看敵人的實力也不強,順手殺了估計阿含王也不會責怪他們不尊號令。
“走,去半路截擊他們!”摩鼠駕著巨鷹在空中一個盤旋,塗山急忙應聲跟上,折向千隙山前的蝴蝶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