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5年,在C省的某個山區,此時夜幕降臨,天空烏雲彌漫,雲層裏電閃雷鳴,下著瓢潑大雨,一副世界末日景象。
一名黑衣男子陡然之間憑空出現在山頭,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赤著雙腳,一步步走下山去,此時天上的雷雨也漸漸的消散。
黑衣男子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似麻木又似滄桑的笑容,眼眸如漆墨一般,平凡的麵容,卻也遮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氣質,一種傲世眾生,又淡若輕風的特質。
就這樣信步向前走著,蕭澤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可以去哪裏,遇上爬山,遇河渡河,任何天險都無法阻止他前進的腳步。身上的氣息也逐漸的收斂了起來,如今外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一日之後,蕭澤出現在一座充滿古色古香的大院外麵,看著那紅磚綠瓦,這種建築風格,勾起了他心底的一絲回憶。
不知道多少世之前,這樣風格的院子是他最喜愛的。
蕭澤看了一眼守衛在大門前的兩名手持鋼槍的士兵,當下抬腳往那行去,冥冥之中,他能夠感覺到這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
“同誌,你好!”
一名士兵攔下了他,抬手敬禮。
蕭澤停了下來,望著士兵,微微頷首微笑。
“這裏是私人住宅,不允許外人進入。”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微微詫異,此人居然是赤著雙腳,看模樣並不像是窮苦人家,不過確定他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心中也稍稍放鬆了許多。
蕭澤笑了笑,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很快消失在兩名士兵的視線中。
兩名站崗的士兵,見蕭澤離開,也沒有在意,繼續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如果兩名士兵知道他們身後的大院裏,那已經離去的蕭澤,忽然之間出現在大院內,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以為見鬼了。
蕭澤漫步走在大院內,漫無目的的走著,也沒有人發現他是闖入者。
“站住,誰讓你進來的?”
正走著走著,一名年輕的女孩,腋下夾著文件夾,雙手插在褲兜裏,穿著一身軍裝,擋在了他的身前。
“隨意看看,你忙你忙的。”隻見蕭澤揮了揮手,隨之雙手負在身後,漫步向前行去,聽其口吻,這就像是他家後花園一般,隨他觀賞。
許晴愣愣的站在原地,這好像是她家吧?怎麼自己心裏就感覺怪別扭的,好像不讓他進去,是自己錯了?而且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有感覺有任何不妥,仿佛這一切是應該如此。
“他到底是什麼人?”許晴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壓根就是不請自來的外人,她深知在這四周不知道有多少精銳士兵守護著這裏,所以她不認為能夠有外人進來這裏。
許晴想了想,快步跟了過去,她倒想問問這個人是什麼來頭,居然把自家的院子,當成他家的後花園一般閑逛。
然而許晴忽然發現那奇怪的黑衣赤腳男子,此時正坐在一間茅屋外的板凳上,眼神頓時變得驚慌了起來,急忙衝了過去,卻不敢踏入茅屋十米範圍之內。
從許晴記事起,她就知道這間特意建立起的茅屋十米範圍之內是她家的禁區,除了老爺子進來,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許踏入,哪怕隻是靠近一點。
任何人踏入這裏都必將受到老爺子雷霆之怒,當年她闖入了這裏麵,還坐在了那張都快腐朽的板凳上,然而最後被老爺子發現之後大發雷霆,事後不但狠狠打了她一頓,還讓她在這裏跪了一天,任何人留情都沒有用!
從那以後,許家沒有任何人敢踏入這裏,哪怕是客人,一旦誤闖,老爺子也依然大發雷霆,不會留有任何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