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見大小武如此,忙過去拉起倆人。李莫愁望了望她道:“越來郭靖夫婦的千金也在,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郭芙衝李莫愁一瞪眼,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大聲道:“李莫愁有本事別走,我去叫我爹爹來對付你。”
李莫愁卻是笑而不語。旁邊小道姑,看著這三人,努力給他們打著眼神,叫他們快走。
許子慕一直用神識查看這這邊,知道是赤練仙子李莫愁,有些哭笑。這幾人大仇不共戴天,居然也湊在了這小小的茶寮。他知道李莫愁少年之時為情所傷,性格便有些偏激,常常遷怒與人。心中有些憐惜,卻是不像這世界武林人士般對她恨之入骨。也想要化解其戾氣,至少讓他別在這樣殺人下去。當下站起來走向李莫愁桌旁。
對李莫愁拱了拱手,道:“仙長可是赤練仙子李莫愁?小子許子慕這廂有禮了。”
李莫愁撇了撇他,“少俠這番是為哪般?”
許子慕毫不客氣地坐在旁邊空餘的位置上,望了望李莫愁,有對小道姑笑笑,說道:“仙子這般在武林中濫殺無辜,恐是有傷天和,何不放下屠刀?”
李莫愁聽他這般口氣,有些好氣地笑道:“許少俠既知道赤練仙子李莫愁名聲,卻還這般勸說,不怕本仙子殺了你?”
許子慕瞧了瞧她,略一沉吟,道:“小子鬥膽,想與仙子比試一番,如果我勝,那仙子今後便不能濫殺無辜,如果仙子勝,大可殺了我,今後一切,仙子皆可率性而為,不然即使天涯海角,小子也當規勸到底。”
郭芙見還有人這樣不知死活地要和赤練仙子比武,張大了櫻桃小口,目瞪口呆地盯著許子慕。小道姑也是一副像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陳玉茹跟著許子慕來到這邊,聽他這樣說,連忙焦急地拉了拉許子慕衣服,著急道:“慕哥哥,別和道長比武吧。你又不會什麼功夫。”
許子慕拍了拍她的小肩膀,安慰道:“茹兒放心,大哥哥不會有事的。”回過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有些莫民奇妙,現在的年輕人都這般不知死活?她也看出許子慕不像會功夫的樣子,雙手白皙,沒有老繭什麼的。身體看起來也文弱,一看便是儒生摸樣,居然還要和她比武。是大言不慚,還是有所憑恃?
心下也不敢大意,問道:“不知許少俠師承何方高人?”
許子慕知她想要打聽清楚自己底細,便道:“小子本事全真教弟子,因故脫離了全真教,全真王處一便是家師,不過家師已經先故,全真教也對小子不理不問。”
李莫愁一聽他這般說,有些遲疑,畢竟全真教也不是好惹的。望著許子慕打量,見他目光真誠,想來是真話。爽快道:“好吧,既然少俠如此有心,咱們便比一比。”
說罷站起來當先走出茶寮,小道姑和許子慕幾人跟在身後。郭芙三人見有熱鬧可瞧,也跟著去了,想看看這少年到底能不能打敗李莫愁,畢竟他口氣不小。
茶寮不遠處,小樹林中。
李莫愁轉過身,對許子慕道:“咱們便在這裏比試比試吧。”許子慕打量一番,點了點頭。
李莫愁自恃前輩身份,便讓他先出手。許子慕也不客氣,衝過去一拳砸向李莫愁小腹,雖然他內息強勁,卻沒有招式,隻得這般打法。李莫愁見他這一拳雖無章法,卻勁道十足,一看便知內息充裕,一副有力無處使的樣子,便如爆發富,剛剛有力錢不知道怎麼花一般。郭芙三人見他這樣,一臉失望。
李莫愁輕巧躲過這一拳,如是讓了三拳,便要出手。許子慕也是沒辦法,他強大的是意識,雖然剛剛他可以定住李莫愁,卻不想那樣驚世駭俗。唯有等著李莫愁出招,以他現在神識,卻是什麼樣的武功也不放在眼裏,再快的招式在他眼中也不必蝸牛快上多少。
李莫愁攻了半晌,見許子慕每次都堪堪避過,心中好奇無比,一套五毒神掌打完,眼前這少年居然還是先前一般輕輕鬆鬆。見一時不能取勝,便射出幾枚冰魄銀針,許子慕隻見幾枚銀針直*身前,那銀針細如牛毛,隱隱泛著藍光,知道這是冰魄銀針。許子慕知道可以結束了,便用神識定住幾枚銀針,手帶著衣袖快速一裹,收了幾枚銀針。笑嗬嗬走到李莫愁身前,他最後這一手卻是奇快無比,李莫愁也沒看清楚,隻聽許子慕笑嗬嗬道:“仙子,還你銀針,這般歹毒的暗器還是少用為妙。”
李莫愁瞪了他一眼,雖說眼前這少年放佛不會功夫一般,偏偏卻又這般出奇的身後,武林中當真能人異士無數。收過冰魄銀針,轉身一聲不吭地離開,小道姑跟在她身後。
許子慕在她背後喊道:“希望仙子記住小子先前所說。”卻聽李莫愁聲音緩緩飄來,“少俠又不曾勝我,我有何必聽少俠之言。”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歌聲隱隱傳來,是李莫愁常常吟唱的那首雙飛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