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乍暖還涼。
大夏帝國,南部行省,離京城四大世家之首的古家,清晨的寒意仍未散去,古家的演武場上就傳來了一大群古家子弟的練武吆喝聲。
大夏帝國以武立國,窮文富武,唯有強大的武者方能贏得地位和尊嚴,古家身為大夏帝國南部的豪門望族,將軍武官更是層出不窮,被譽為將軍武官的三大搖籃之一。
古家府邸的一家小院中,一位中年人坐在病床前,床上躺著一個十四五歲,眉清目秀的少年。小院內還站滿了十餘人,有老者、中年、美婦、青年、少女、丫鬟等,他們的共同之處是臉上都寫滿了擔憂之色。
“父親,我的丹田氣海還有救嗎?以後我還能習武嗎?你說實話,不要騙我,快告訴我!”少年的眼神中充滿了乞求盼望之色。
古輝陽寵膩地撫摸著少年的頭發,看向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詢問道:“孟神醫,照實說吧,辰兒將來還能習武嗎?”
房中十餘人聞言均豎起耳朵,傾聽孟神醫的診斷。孟神醫拱手歉然道:“天辰少爺的丹田氣海被武師高手一掌擊破,氣丹田海再也無法凝聚力氣,武道之路已經徹底斷絕,實在是……我看家主大人還是勸導天辰少爺,棄武從文吧!”
孟神醫乃大夏帝國三大神醫之一,他所下的定論從來不會有人懷疑。少年聞言心中無比絕望,兩行淚水無法抑製,緩緩從臉頰劃落。
古輝陽長長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痛不欲生的古天辰,憤怒悲呼道:“想不到我古家天賦奇才的辰兒竟遭此劫難,孔仁義、宋紫月,你們好毒的心腸啊!”
此時的古輝陽再無一絲豪門家主的威嚴風度,有的隻是一個父親對孩子慘遭不幸的憐惜和悲痛。
不一會兒,少年昏睡了過去,古輝陽也恢複了平常的冷漠淡然。揚揚手道:“你們都出去吧,讓我陪辰兒待一會兒。”
其餘人等紛紛拱手躬身,魚貫而行,依次離開了這個小院。
此刻,院中隻剩下了古輝陽和熟睡的古天辰,古輝陽喃喃道:“辰兒,莫要怪父親不為你報仇,孔家現在並不是我們古家所能撼動的,身為古家族長的我,實在是不能為了你的緣故,帶領古家做那以卵擊石之事,原諒我這不中用的父親吧!”
語罷,古輝陽再次仰天長歎,他的右手一直牽著少年的左手,許久許久………………………………………………
古家府邸大廳中,站立著古輝陽、古天罡和孟神醫三人。
“父親,你真的讓辰弟棄武從文嗎?大夏以武立國,書生文士常常被人鄙視嘲笑,不能習武,那辰弟此生就再無前途可言了呀!”古天罡痛惜弟弟往後前途黯淡,苦苦相勸道。
古輝陽點頭道:“罡兒,你不必再說,我也知道你擔憂弟弟前途,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還有你私自離開軍營已有三天,再不回歸離火軍團就將受軍法處置了,我命令你早日回歸,否則家法侍侯。”
古天罡仍要再說,哀求道:“父親……”
古輝陽怒喝:“閉嘴,現在的古家嫡係,辰兒遭敵人所害,前途盡毀,將來就隻能靠你了,你莫要再被人抓住把柄,讓敵人有機可乘,否則我古家將後繼無人。還有,你要記住,以後遇到孔宋兩家之人,不準報複得罪他們,要記得忍讓退避,聽到沒有?”
古天罡握緊拳頭,正要再說什麼,卻見那孟神醫連使眼色,才不甘心道:“父親,我知道怎樣做了,我這就回去。”
待古天罡離開後,古輝陽對暗中的一個黑影道:“古三,你跟在罡兒後麵保護他,如果發現他亂來的話,我想以你大宗師的實力應該可以製止他,辰兒已經廢了,罡兒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