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夕下,三個長長的身影緊緊的貼在一起···牙虎緊緊地抱著那一對冰冷的身體,他不願放下他們,因為那樣就意味著真正的分別····。
‘妻子坐在不遠處無言的微笑,兒子在膝下頑皮的打鬧;飯菜端來,兒子卻抓起自己麵前最大的那塊兒肉,自己的一句吵罵,兒子把肉扔在地上大哭起來······’曾經那一段段溫馨而又美好的回憶,此刻卻如刀割一般在牙虎的心頭劃過。
淚水無聲的滑落,牙虎輕輕的放下妻兒,緩緩地站起身來到村中央一塊兒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空地上,彎下身子一下下挖開那堅實的地麵····。
夜已深了,遠處不時的傳來‘夜鳥’那淒美的叫聲,牙虎將族人的屍體一個個放進那碩大的土坑之中,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流淚,他的眼中隻有仇恨,一把把的將那血紅色的泥土灑下,當抹平最後一把泥土,看著那微微隆起的地麵,他雙眼一閉‘咚’的一聲,磕下了那臨死都不願地下的頭,久久不願抬起·····。
“咳咳~~~咳~~咳~~~咳咳咳~~~~”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咳聲,牙虎一愣,抬頭想起望去。
“衛雲東?”
雖是深夜,可牙虎那天生善於狩獵的目光依然看得清清楚楚,他大步來到近前伸手扶住正在吐血的衛雲東道:“你怎麼來了?”
“咳咳~~~媽的~~咳咳~~你小子的總算醒了~~咳咳~~你他媽的····牙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衛雲東剛罵出口,就想起那村毀人亡的景象,伸手抓住牙虎那粗壯的手臂問道。
牙虎沒有說話,咬著牙默默的搖了搖頭。
“嫂子和孩子·····還有你的那些族人···都····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殘忍?”衛雲東盯著牙虎。
淚水再次湧出,牙虎依舊默不作聲。
“你到是說話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牙虎雙眼緊閉仰起頭,可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衛雲東怒氣上湧,用力的抓著牙虎的手臂大聲道:“你到是說呀,媽的,老子救活你不是讓你當啞巴的,說話呀?”
“說什麼說”牙虎‘啪’的一聲甩開衛雲東的手吼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
衛雲東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牙虎罵道:“媽的,你的意思是老子救你還救錯了?你想死是吧?老子就成全你。”
衛雲東說著掄起胳膊,照著牙虎的腦袋就是一拳。
‘咚’‘噗~~~’。
就聽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就見衛雲東狂噴一口鮮血飛了出去。
“衛雲東,你沒事吧?”牙虎一個閃身,伸手扶起衛雲東。
衛雲東坐起身,痛苦的皺著眉頭,一手抓住牙虎的臂膀道:“是不是神殿的人?是不是他們幹的?牙虎,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