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近在肩頭的呢喃卻讓秋軒聽出舒娜語氣間的威脅,似乎隻要秋軒回答一聲“是”那舒娜的眉頭會蹙得更厲害,無奈自己隨口一句話便引得舒娜百般聯想,秋軒自下而上的掃了一遍舒娜,一本正經萬分嚴肅起唇道:“沒有,舒兒穿這身紅衣一點都不難看。而且美得不可方物。”。
話落,隻見舒娜朝前走了去。
“若是你喜歡,以後我穿白衣便是了。”,依舊是很勉強的語氣,舒娜絲毫不把秋軒的稱讚收進耳裏,聲音無波無瀾,就這麼說出一句迎合秋軒的話。他舒娜說得無足輕重,但是秋軒知道舒娜這麼一句話落在了他心裏有多重。
勾起唇望著舒娜的背影,秋軒走上前再度將手攬住舒娜的腰,“舒兒,說一句你喜歡我……”,湊近的氣息全部吐在舒娜側臉上,秋軒聞著舒娜的味道感覺體內有股情愫漸漸彌漫大腦。他的舒兒總是喜歡拐著彎表達對自己的感情,哪怕親口提出“我們在一起”也不願說出那四個字,好別扭的舒兒,此刻他好想更加親近的嗅一嗅舒娜的芬芳……
意識到自己的用詞,秋軒腦袋一回神,芬芳!
急忙朝舒娜手中的紅花望去,隨即一把奪過紅花扔在遠處,“空中有迷香!”。
一切發生在短短幾秒之間,舒娜自沉默中抬起眸望著秋軒,繼而朝被秋軒扔掉的紅花望去,眸中驚詫。
在秋軒奪過紅衣的前一秒舒娜差點便應了秋軒的要求說出那四個字了。
相比迷香,舒娜更加惋惜自己那未說出口的四個字。
沒仔細舒娜的表情,秋軒警惕的環顧四周,這裏是之前秋軒領著他們去花園的廊坊,隨著廊坊之外望去便隻見一湖池水,廊坊左右都是假山,一眼望去便可看到假山空無一物,正驚詫空中的這股迷香味來自何處,一聲細微的動靜便傳進秋軒的耳力。
立即定位,秋軒朝湖水望去,卻見湖水裏正湧現一個白蓮、白蓮般的妖孽男子。
一頭黑發於水中掩住一半容顏,但那水上露出的半張臉被打濕的墨發黏在臉上,精美的輪廓已是極為少見,那望向廊坊的雙眼更是於不經意中讓人驚羨。隨著一陣水聲,被墨發掩住的容顏和被湖水掩住的身姿淩空飛起,優雅而高貴的一個轉身,舒意帶著那張妖孽的容顏便落於廊坊的欄杆上。
“你們怎麼在這裏?”,如一曲清音,舒意率先出口問道,微微蹙眉,任由被湖水弄濕的墨發衣衫滴著水,更任由姣好的身材於濕衣中若隱若現,渾然不在意出水的自己會造成多麼一副美麗的水墨畫。
失神過後,秋軒一把掩住舒娜的口鼻攬著舒娜後退三步,望著舒意上下打量了下舒意,秋軒冷下眸子,“怎麼是你!這空中的迷藥是你身上的?”。
聽到秋軒的話舒意嗅了嗅空中的氣味,繼而視線一掃,掃到自己腳下廊坊地板上的一朵未敗的紅花,“湖水泛有腥味,若遇上這紅花便會產生和迷香類似的氣體,放心,此花無毒,你們安心回去吧。”,話落,舒意帶著一身的水珠想起什麼瞥向舒娜,“你的毒雖然解藥難尋,但你們魏國王宮生有七星蓮,回國找一株服下其根部的汁水即可解毒。”。
“你怎麼認識我?”,感覺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似,但舒娜確實不論是十四年前來秦國還是十四年後回魏國他都沒見過長相這般絕美的男子,拿下秋軒掩住他口鼻的手握在手中,舒娜詫異質問。
輕輕的回過頭,舒意輕勾了嘴角,淡淡道:“我隻是答應別人救了你而已,算不上認識。若遇上池憐,還麻煩你告訴他下次別再試圖跟蹤我,不然我再不會手下留情,順帶,別告訴他在安國府裏見過我。”,眉眼間,語氣裏,舒意都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望著那個妖孽的男子消失於他們麵前,秋軒眸中更是疑惑不已,他怎麼會在這裏?!
“舒兒,你也見過他?”,望著舒意消失,秋軒見到舒娜眸中的深思,黑眸也是一沉。
“沒什麼,昨夜將我自那些人手中帶走的人似乎是他。我當時被蒙上黑布所以也沒看到是誰救了我,他剛才那麼說、那人便就是他了吧。”,答應別人來救自己?望著秋軒,舒娜不解,是誰讓這個妖孽的男子來救自己的?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安國府,一切等回去再說。”,不願意讓舒娜在這座到處是迷香的安國府中待久,抱著舒娜的腰秋軒提力便朝廊坊的假山駛去,越過假山,不期然便是秋軒之前記住的一條路,不敢隨便讓安國府的人引路,秋軒帶著舒娜很快便出了安國府,一路沒有驚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