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灑落,一篇篇桃花瓣點綴著湖麵,漣漪變得額外刺眼,我,隻是這個城市中小小的靈魂,享受不起富人們的紙醉金迷,也不必淪落的衣不蔽體。不過是想過著自己的小生活,體驗來人世間一趟,應該擁有的小感情。
末春泥土的芳香,夾雜著花的芬芳,一絲絲縈繞牽動鼻梁的氣息,似乎是臨死前鮮血的味道,有似乎是重生前的預兆。雙腳踏著軟軟的草地,一步一步走向湖邊,呆呆凝視著夕陽下暗暗的湖水,看不見底,猶如這麼多年人的心,時而柔軟緊擁,時而疲憊不堪;時而曖昧不清,時而明鏡高懸。亦不知,當你走進去,是壓抑的不能呼吸,還是甜蜜的不肯呼吸。
一切,都過去了,呼吸與否,都存在於流逝的歲月中;一切,都埋沒了,愛與不愛,都藏匿在過往的笑容和淚水中。
我抬起眼,望望天邊垂暮的夕陽,再看看腳邊的殘紅,水裏的倒影時而清晰,時而變幻模糊,我的雙手,時而幹枯,時而充盈。
到這時候,眼淚,已不能作為文字;到這時候,懇求,已不是人類的話語。恰若靜躺的粉紅,從不哀怨,從不挽留,因為,誰都不能聽見它們的心聲,它們的夢話。
和她,和你,和誰走了這麼多年,刻骨銘心的,隻有你曾說一直都在,最終卻在抵賴;謊言真情難猜,唯成寂寞難耐。
呆呆凝視著空曠的湖麵,夕陽消散了他的光芒;殘紅泯滅了她的顏色,灰色的空靈回蕩耳畔,那一句句刺耳的話,不過是過往煙雲,不過是彌留之際的懷念。“塵哥,你醒醒吧!過幾年感情淡了,你越界了!”“梁塵,我們隻是朋友。。”“梁,你以為你的病重就能逼她理會你嗎?你為什麼不肯去融入自己的生活和適應,你說的好好解決就是拿病去逼她?”“你滾吧!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一句句話語,似乎像一句句哀嚎,腦中慢慢已忘記了那些字眼,病魔膨脹著情緒,到頭來,空空如也。對於那些話語,我隻是微微擺動幹燥的嘴唇念叨:“我一味的妥協和服軟,隻想要你們的理解和真情,不是說說而已。”湖畔邊,隻有風在回應,也許是聽不懂我的話語胡亂哀嚎,也許是些些安慰。
閉上雙眸,一切都放在心底,順著地心引力,麵朝無盡深淵墜落,頓時,一股股柔軟和血腥包裹著我,在這裏,沒有氧氣的舒心,沒有花紅的芳香,沒有磨耳的喧囂,隻有死寂的周圍和模糊的聲音、視線。漸漸,時光的書頁翻動,刻畫著幾年前的一幕幕,當做最後的留戀。
這兒,太美,不是我不能呼吸,而是我愛的不肯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