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墓怡婷啊?”羅乾麵色平靜的詢問。
但卻沒有得到回答。
良久,察覺到什麼,羅乾低下頭,看到則是那淒苦的一幕。
嘴角溢出黑血,腰板卻挺直,直挺挺的跪在草地上,但他並不是對羅乾跪下,那是因為羅乾麵相東方。
羅乾的身後是血宗的地方。
雙眼緊閉,他……走完了輝煌的一生。
他玉樹臨風、位極人臣,隻可惜,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他知道,此次不成功,便是墓府覆滅,他也相信,自己藏匿不下去,到時候羅乾有足夠的時間精力來查找內奸,更何況,一旦那個神秘的守護組織血色圖騰出手,他更是藏匿不了太長時間,注定了自己將會被發現。
如果羅乾死亡了,如果血宗大軍覆滅,那他活著有什麼意思?
他隻是為了那份虛無縹緲、極度奢侈的愛情付出能進到得微薄之力,血宗覆滅,他卻無臉去享受所謂的繁華。
這一切注定了他無論如何都活不了。
他不想眼睜睜看著血宗覆滅,他也不想看著血宗覆滅墓府,所以,在直升機上,他就服下了毒藥。
他希望,他渴望,抵達青海湖邊後,以自己的死,隱晦的提醒羅乾。
可能,或許他內心還是不願看到血宗覆滅。
隻是,那份愛,那份情,太過折磨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或許,血劍用行動詮釋了這一經典詞句。
他沒錯,錯的是對敵人動了情。
從頭到尾,說起來,除了這一次,他並沒有盜取血宗內重要的物件。
麵對這一幕,血魂、血雨等人充滿著無盡的歎息,血刀仰起頭,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這個粗狂的壯漢眼角滑落。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但他同樣也不敢去觸碰那具肮髒的屍體,或許他能做的隻是那一滴淚。
麵對眼前的一幕幕,風刃輕輕搖頭歎息,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墓怡婷,你他媽有能耐給老子出來,躲躲藏藏算是什麼本事?這就是對待為你送命的下屬態度?”仰天對著森林發出了厲聲咆哮。
猶如天雷炸響,頃刻間,湖邊,所有人鴉雀無聲。
啪!
咆哮落下,細微的聲音響起,一道白色倩影從森林中緩步走出。
羅乾身後一眾人屏息,武器捏在手中,蓄勢大發,時刻準備出擊。
羅乾卻麵色平緩的看著逐漸清晰出現在眼中的白色倩影,身影越來越清晰,直至停留在森林邊上,目光平靜地和羅乾對視。
“盜用穆怡婷的名諱,是不是很舒服?”
“你認為你贏了?”答非所問,墓怡婷聲音淩厲的反問道。
“你認為那?”
兩個人嘴角同時泛起了笑意,不過一個是冷笑,一個是獰笑。
“或許,我們該用實力說話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話音落下,話鋒一轉,厲聲嘶嘯“殺!”
“殺!”緊隨而至,墓怡婷一聲冷喝。
不知對方兵力,不知對方的布置,但卻毅然暴衝而上,這完全一場瘋狂的慘烈對決。
砰!砰!砰!……
平靜的青海湖岸被一聲聲刺耳的槍聲打破了暗夜中的寧靜,密林中,密密麻麻延綿數百米的火力網猛然籠罩而至。
然而,這還僅僅隻是開始。
砰!砰!砰!……
破開水麵,青海湖邊的淺水區,又是上百名手持槍械的黑衣人,他們的槍口毫無例外,全部對準草地上的羅乾等人。
不用羅乾下達命令,能站在這片草地上,所有人都是武者以上的高手,這些所謂的破銅爛鐵還真不足以威脅到他們。
翻滾、躲避,而墓怡婷則像是看戲一樣,站在樹下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但是,緊隨而至,羅乾的反擊開始。
噠!噠!噠!……
距離青海湖數百米外,隱約間,大量的白色衝鋒舟身影顯現,超大功率的發動機聲音,當然還有那繼而的火舌。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