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聲、喧嘩聲,大罵聲絡繹不絕。
這是一個中型包廂,裏麵坐著二十多個壯漢,牆角還擺放著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
隻有兩個風塵女子,剩下的大漢們賭博、喝酒、唱歌,玩的不亦樂乎。
麵對突然打開的門,他們下示意抬頭看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人,登時有一個大漢放下手中的撲克,扯著嗓門吆喝道“你……”
剛喊出一個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羅乾右手出現一把滴血的銀色匕首,繼而,留下一道道殘影,從沙發左邊開始,匕首簡單的劃過,留下的卻是一聲聲不甘的怒吼。
噗!噗!噗!……
一條條生命的隕落,羅乾卻沒有絲毫仁慈,仿佛視而不見。
十幾秒後,提著滴血的匕首,搖搖晃晃走出這個人間地獄,管好包廂的門,走了幾米,停在第二個包廂,推開門,關上,隱約間傳出一聲聲怒吼、哀鳴,半分鍾不到,又像是沒事人一樣,提著匕首走出來,管好包廂的門。
他就是死神的使者,在這裏收割這這些墓府所謂的精銳生命。
而在天沐大廈西邊的皇卡娛樂城內,更是上演著另一種更加瘋狂的屠戮。
咚!咚!咚!……
敲門後,身穿服務生製服的男子推開門,把托盤內的酒水擺放在茶幾上,然後閃身後退。
不過數分鍾,酒水喝了一半,那些壯漢們卻無力的趴在了茶幾上。
而在七樓,四個身穿筆挺西裝的高瘦男子,手持消音手槍,推開包廂的門,不作任何猶豫地對著裏麵一通點射。
關上門,換彈夾,然後轉身走向下一個包廂。
一幕幕隱藏在暗夜下的慘烈屠殺拉開帷幕,但知道消息的人卻少之又少。
天沐大廈二百米外,另一棟寫字樓天台上。
風平浪靜,這裏更是一切正常。
但下一秒,嘎吱!
天台的大門被推開,一道血色身影出現。
一身修長的血袍,背負雙手,時髦的發型,英俊的麵龐帶著灑脫。
慢步從天台大門內走出來,感受著空氣中清涼的夜風,眼睛掃視一眼天台,在左邊角落裏,有兩塊油布蓋著什麼東西。
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背負在身後的右手隨意甩出。
噗!噗!
兩抹銀芒閃出,繼而傳來兩聲悶哼。
繼續一步步走向前麵,站在天台的邊緣,看也不看油布下的東西。
四處看了看夜景,伸手按了一下耳朵中的耳麥,血衣輕聲道“我是血衣,我是血衣,狙擊手清理已經清理幹淨!”
“收到!”耳麥中響起了冷聲回複。
仰起頭,望向天沐大廈頂端,不知道他在搜尋天沐大廈頂端的什麼東西。
但是長達近三分鍾後,耳朵微動,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隱約間,夜空中有著什麼細微的聲響。
“我是羅乾,墓鳳皇的情況怎麼樣?”
血衣聽著耳麥中的聲音,遲疑一下,輕聲回答道“半個小時前,墓鳳皇帶幽炎在附近的場子巡視一圈。之後回到了天沐大廈內。截止目前,一切正常!”
“好,那我們就來甕中捉鱉!”
“明白!”
血衣若有所思回應一句,抬頭望向天際,望向那越來越響亮的聲音。
嗒!嗒!嗒!……
響亮的聲音愈加響亮,響徹整個夜空,逐漸,血衣清晰地看到了天沐大廈頂端,四架載人直升機出現在天沐大廈天台。
天沐大廈頂層,窗戶旁邊,探出身影,看著頭頂緩緩降低的直升機,問蒼天麵色巨變,轉過身望向身後的任立“外麵的直升機怎麼回事?”
任立哪裏知道?默然搖頭。
想了想,問蒼天氣急敗壞道“立刻去通知大姐,讓狙擊手無比擊落這些直升機,同時,讓周圍的堂口趕緊派人來!”
嘩!
話音落下,大廈內燈光一閃,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