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竟然還問什麼事?李小耳嘴巴一憋,又從肯德基的紙筒裏麵拿出一根炸雞腿塞到嘴巴裏:“安宇澤,你說明天訂婚宴我穿哪件衣服好啊?”李小耳吃的滿嘴是油,拿起一塊衛生紙擦了擦嘴巴又繼續解釋道:“主要是我沒參加過,所以來問問你。我自己丟臉就不怕啦,我就怕丟你的臉。哈哈……”
“不是給你買了幾件禮服嗎?”安宇澤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嘴角勾上一
、溫暖的弧度。即便是回答這麼白癡的問題,他也一點都不覺得煩躁:“穿那些就行。”
“可是買的太多啦,我都不知道到底穿哪件好了。”李小耳又拿了幾根薯條,她沾了許多番茄醬就一股腦的喂進了嘴裏:“穿黑色的那件我又覺得不喜慶,穿紅色的我又怕……”李小耳說道這裏就頓住了,彎彎說過東西可以亂吃不過話不可以亂說。所以接下來的話還是不說的好,於是她又抓起一把薯條塞進了嘴裏。
“怕什麼?”安宇澤從電話聽筒裏聽到李小耳那邊吃薯條的咯吱聲,這個李小耳一點也不聽話,他以前可是命令過她不許吃零食的。
“我怕……我是怕搶了你未婚妻的風頭啦!”李小耳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哈哈……誰叫我長得這麼漂亮呢。咳咳……”也許是說這話太過心虛,李小耳竟然被番茄醬給嗆到了。本是酸甜的滋味一誤闖進氣管,那滋味就是相當的不好受了。她俯下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著還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李小耳,你怎麼了?”安宇澤聽到李小耳那要死要活的劇烈咳嗽聲,立馬擔憂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沒事……咳咳咳……嗆到了……咳咳……”
安宇澤越發著急起來,要是嗆壞了嗓子可怎麼辦,安宇澤起身麻利的穿上衣服:“你在哪裏?”
“不行了……咳咳……”李小耳實在是咳嗽的太難受了,她把手機甩到床上就急忙著去找水喝。
“你在哪?”安宇澤一聽這話,那份擔憂又濃烈了許多。飛速下了樓,穿上鞋就準備出門去找李小耳。
“小耳朵,你這是怎麼了?”從電話那頭傳來蘇文關切的聲音,安宇澤剛去拉門的手就那麼僵直在了門把手上。“都叫你吃東西不要太著急了,你就是不聽話……”安宇澤再也聽不下去蘇文的聲音,幹脆的掛了電話之後他有些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
“嗬……”安宇澤一聲冷笑,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衝動和愚昧。他還天真的以為,李小耳也和他一樣,隻是一個人待在家裏。孤寂的用冰冷的眸子麵對著四周冰冷的牆壁,漸漸的這種孤寂的冰冷也就深深的印刻進了他的眸光中。
而這種冰冷已經和他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那般深刻已經揮散不去。可是他想錯了,因為在李小耳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少關心她的人。
深夜,李小耳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看。等她緩過勁來之後,安宇澤已經掛掉了電話。沒能說上再見晚安,她的心裏有種隱約的遺憾。把手機甩到一邊,她把薄被子裹在了身上。即便是大夏天,一到了晚上她就會覺得冷。抬眼望著黑洞洞的天花板,她可真是懷戀彎彎住在這個屋子裏的時候。這樣,她至少不會覺得孤單了。
次日李小耳睡到十點,才從床上彈了起來。從衣櫃裏慌亂的拿出好幾件晚禮服試了又試,之後還是選擇了一件純白的禮服。她用梳子隨意的刮了刮短發,擰著一隻小包就急衝衝的出門往鞍山國際大酒店趕去。今天,可是安宇澤和林鎂鈺的訂婚宴,她可不想去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