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照是畢業前一個月拍的,沒多久就發下來了。
同一屆的朋友人手一本,她自己的那本還放在沐家。
那天就南宮少白發過來嘲笑她,難道是他幹的?
這個小白平時雖然很愛耍嘴皮子,但是他還是非常仗義的。
沐暖暖本來想找南宮少白求證,但是現在是誰發的重要嗎?
這場軒然大波,要怎麼收場?
這幾天她一邊在劇組裏拍戲,一邊抽空回校上課。
高強度的工作,她的心也難以平靜下來。
回到薄家,一旦休息下來,滿腦子都是別人咄咄逼人的模樣。
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地麵對這一切,沒想到還是很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沐暖暖死氣沉沉地躺在沙發上,精疲力盡。
她閉著眼睛,苦悶到了極點,老天爺為什麼這麼對她。
她生氣地胡亂拳打腳踢,一不小心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薄祁瑾剛打開門,眼見她掉下來,已經來不及救她了。
沐暖暖摔在地上痛得嚎叫了一聲,忽然瞥見薄祁瑾朝她走了過來。
“我不疼,祁瑾,我可以自己起來。”
誰知道薄祁瑾並沒有打算過來扶她的意思,而是走到沙發坐下。
入秋以來,家裏換了毛茸茸的厚地毯,這樣的高度摔下去一般不疼。
就算疼,也是瞬間的事。
而薄祁瑾本打算施以援手,見她裝堅強,就順著她。
最近關於她的軒然大波,他一直了如指掌。
避而不談,就想知道她可以撐多久。
薄家不比娛樂圈好混,未來她還會麵對許多突發的狀況,他希望她可以學會成長。
沐暖暖沒想到薄祁瑾真的置之不理,隻好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是不是比較喜歡睡地上?”
她小的時候睡覺,總是會從床上掉下來,說起來,如果可以,她確實比較喜歡睡地上。
沐暖暖點點頭,不知道薄祁瑾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可是我不喜歡,你隻好將就一下陪我睡~床。”
他的手攤開放在椅背上,長腿不處安放隻好抬到桌上,眼神帶著一股慵懶,睨著她。
沐暖暖笑嘻嘻地坐到他身邊,十分諂媚的樣子,“一點都不將就啊。”
她最近不是沒有摔下去的情況,隻是都被薄祁瑾牢牢抱住了。
薄祁瑾的眉頭一蹙,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瞧了瞧。
“我還以為你臉上什麼時候多了兩塊胎記。”
沐暖暖今天早上拍攝結束以後,下午便回學校上課。
為了防止被同學認出來,她在臉上打了兩塊陰影,化了一個奇怪的妝容。
剛才回到家裏,還沒來得及卸妝。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有些心煩意亂,眼眸便垂了下去。
薄祁瑾坐在她身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評選新生校花的那張畢業照,是我叫人放上去的。”
沐暖暖意外地轉過頭去看他,他從來不會和她開這種玩笑的。
薄祁瑾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說道,“收拾這種爛攤子很簡單,沒想到你天天為此這麼煩惱。”
他選擇沉默不出手,隻是想看看她解決的方案,沒想到她隻會當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