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主一走, 目前的陣容就顯得很是寒磣。
最強的隻有一個諾亞, 仙皇境斷層,僅剩下吳駭, 謝宇策, 容玄, 葉天陽,以及同為仙王境的不知名獸族雷鳴。
“你們簡直……”諾亞臉黑的不夠看, 難以言喻的眼神一會掃向謝宇策, 一會看向吳駭,到現在都不太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結果就是凡主就這麼甩手走人??
別說對方贏了不要永恒法則,這完全就是贏不了,得不到,情況變得非常不可理喻。
他們究竟要怎麼去請主宰?就憑他們這幾個?
蚍蜉撼大樹,螞蟻鬥大象都不足以形容目前的處境。
……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
所以, 咱可不可以不開始,就直接結束?
諾亞不由死死盯著被凡主指定把關的吳駭, 就寄希望於你了, 該喊停的時候別客氣!
“坑我不留痕跡。”謝宇策也一臉生無可戀, 他現在就這個修為, 能幫上多大的忙?
容玄不就喜歡獨攬全局麼!
而他就是不想太費事, 所以才堅持叫上此人,眼下自然就會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於是情況似乎就變成了吳駭因為他的執意堅持而勉強選擇容玄,如果因為容玄的緣故導致地球出事,這就不太妙。
容玄麵對他的兩位同伴, 說了一些話以後,便轉過身來,對諾亞等人說:“其實接下來要做的很簡單,無非是激化矛盾,禮尚往來。激化永恒界和各大主宰級位麵的矛盾。”
諾亞道:“說得輕巧。但‘禮尚往來’是什麼意思?”
謝宇策見他清冷的目光也掃過自己,幹脆說:“你給他們解釋,我能懂,聽你的。”
想要永恒法則,容玄可就別想再像以前那樣單純發號施令,永恒法則的價值可不隻是動動嘴皮子這麼簡單。
“意思是,對方怎麼做,我們就更有力地回擊。”年輕軍師平靜的語氣莫名讓吳駭等人冷靜下來,隻聽他繼續說道,“不知你們最近有沒有聽到過辱罵凡主的言論?”
吳駭道:“聽過,永恒界聚星海內外就有很多。”
年輕軍師點頭繼續道:“混沌星域裏就有不少生靈大肆貶低、辱罵凡主,但他們冷嘲熱諷的其實不該隻有凡主一位。隻有凡主一位是不正常的。”
諾亞問:“不正常?”
容玄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對吳駭等人說:“各大主宰置身事外,所以不慌不忙,隻要讓主宰一脈有種火燒眉毛的感覺,就有利於談判。完全可以讓他們也提前嚐嚐凡主麵臨的現狀。”
吳駭思考道:“現存的古老主宰包括凡主在內,共有八位,卻隻有凡主一位被貶低辱罵,顯然就是因為接下來的位麵戰。”
容玄道:“要讓言論正常起來,就不能厚此薄彼,古老主宰都是億萬仙靈口中菜,不隻凡主這一盤。”
被鄙棄的不該隻有凡主,被嘲諷的也不該隻有最強位麵之主一個。
容玄以一種很冷漠的聲音,將大逆不道的話徐徐道出:“永恒之主連勝九十九場,都是其他界主和主宰事不關己所導致的必然結果。當初被永恒之主戰敗的界主們並沒有那個膽量拉攏比他們更強大的外援,可凡主不一樣。”
“最強位麵之主的名號,足以撼動主宰,可以把那些比永恒之主先出生,先成名,卻遠不如永恒之主實力雄厚的界主甚至主宰,盡可能地全都拉下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謝宇策隻覺容玄瘋狂,但不瘋狂就不是容玄,這家夥不敬任何神明,什麼都幹得出來。
而且一旦決定要站邊,就會以一種極端而凶殘的姿態,無比強勢地邁開腳,不計一切後果,不惜一切代價,隻為搗垮敵人!
吳駭點頭:“有道理。”
可的確如果不是形勢和引導,誰敢說最強位麵之主半句不是,但凡界主都沒這個膽,而那些無知無畏的仙靈們仗著永恒界大勢,才不把凡主放在眼裏,大肆抨擊。
諾亞道:“可你覺得那些人敢說主宰不是嗎?有理由說嗎?就算把有關主宰的再大的秘辛傳出去,也會石沉大海,沒有人敢談論!”
容玄道:“是嗎?”
諾亞皺眉道:“你可能不知道,永恒之主處事非常圓滑,他和幾乎所有界主都有不錯的往來,包括被他戰敗的那些,他事後也會給予補償,平日裏也非常敬重那些比他資曆更深的主宰,所以和各大界主、主宰的關係都不錯……”
容玄理所當然地說:“他當然得圓滑,不然怎麼連勝九十九場。”
諾亞道:“但咱們凡主就不一樣,我們連一個關係好的位麵都……”
容玄道:“很好。”
好什麼好!
容玄道:“舉世皆敵也有舉世皆敵的好處,行動起來不怕傷及友軍,因為本就沒有。”
謝宇策掃了容玄一眼,截住諾亞的話頭,道:“他說那麼多的意思是,最強位麵之主的名號,可以讓他無所顧忌地大幹一場,什麼界主主宰都可以招惹。正好凡主就是我行我素,無所顧忌之人,也無所謂他亂來。所以他接下來有任何行動,我們隻要配合就行了。”
一旁的葉天陽欲言又止。因為謝宇策沒說錯,師父就是這個意思。
諾亞舔了舔略幹的唇,看向吳駭,吳駭隻點了下頭:“請繼續。”
容玄說:“一般人不敢冒犯其他古老主宰,但如果以永恒一脈的名義,或者讓永恒界生靈親自挑事,情況會怎麼樣?”
諾亞深呼吸,可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