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也辦完了,我也該進拍賣行了!”他拍了拍手,淡淡的道。
向前走了幾步,一道纖細的身影豁然出現,急急忙忙,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
“是來找納特丹的吧!”他極為自負的喃喃,當下微微遮了遮袍帽,鎮定的向前方走去,向路過一般。
時間匆匆,在狹窄的街巷裏,兩道身影相向而行,緩緩臨近,一個視若無睹,一個苦心探尋,心力憔悴。
是造化弄人?還是有緣無分?一瞬間的時光一閃而逝,那一刻,兩個相向而行的人兒各自向前方邁出了一步,兩道黑袍人影擦肩而過,沒有躊躇,沒有猶豫,隻有風,毫無猶豫的吹,吹皺了漫天黃葉,吹散了黃昏黎明,同時也吹涼了無數人渴盼的心。
一腳邁過,咫尺天涯。
“玄哥哥!”
突然的天籟打破世間的沉寂,記憶深處的聲音再度回響在耳畔,是夢境?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幻覺?若是夢,他原長睡不醒,滄海桑田,日月蹉跎,無怨無悔;若是幻覺,輪回百世,亦是如此。
這個專屬名稱,隻屬於一個人。
原本邁出的一步像住了鉛一般,再也邁不出第二步,不是腳重,而是心太重,重的令他難以置信。周圍的環境此刻都變得不真實,對他而言簡直是奢想,就算是一覺醒來,總是虛晃。
“玄哥哥,是玄哥哥嗎?”
再三的呼喚中,他緩緩的轉過,在自己的對麵,同樣的黑袍身影靜靜地佇立,二者目光相視,卻看不到對方的容顏。
不約而同的,兩人輕輕的摘下了袍帽······ 一道身影纖細得弱不禁風,另一道微胖而又敦實;一道麵容青澀,眉目含情,醉美得的黑眸中水光閃爍;另一道麵容稚嫩,隱隱中帶些剛毅,光溜溜的腦袋,光光的眉毛;前者青絲飄飄,頭上多了棵豎起的小辮子,多了些憔悴;後者光頭上寸草不生,少了些毛發,少了些輕浮······ “久兒,真的是你嗎?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久兒,莞爾一笑,靜靜的走到他麵前,在他光溜溜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敲,擦了擦眼淚,嗔怒道: “現在知道是不是做夢了吧!”
他嗬嗬一笑,突然向爬電線杠一般,抱住她,不時的夾著腿登歪,向上爬,樂嗬嗬的在她耳邊吹著風,道: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久兒,我可想死你了······”
久兒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麵上羞紅的道: “玄哥哥,久兒也想你,你是不是紅燒肉吃多了,這麼重!”
玄跳了下來,理了理衣衫,傻傻一笑: “剛才你抱完我了,這次該我抱你了!”
未待久兒回答,一個熊抱便撲了上去,如同大灰狼遇到了小肥羊。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眼看就要親密相貼,後方便傳來男子的叱喝聲: “哪來的混小子,竟敢對久兒妹妹動手動腳,找死!”
未待他做好防備,一道淩厲的掌風直奔他光溜溜的腦袋,聲勢甚大,大有一掌擊暴腦漿的危險。
玄來不及出拳,意念微動,泛著幽幽綠色光澤的魂力在其腦門處凝成了一個巨大的盾牌,連同自己的身體盡數遮蔽。
“嘭!”一拳實實轟在魂力盾牌上,兩者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出,紛紛後退。
“哪來的小鬼!我和我老婆親熱關你什麼事!”玄怒火衝天的大吼,穩住身形後,腳尖輕輕點地,暗暗催動體內玄力,心中大喝: “天弓彈!”
隻見腳尖精光湧動,周身的空氣形成了一道飛速旋轉的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