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玄心下失措的呢喃,同時,他也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壓抑,既不是玄力、也不是魂力上的壓迫,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不由自主的有種想跪下的感覺。
接著,才他的瞠目結舌下,黑霧越聚越多,而且越發的凝重,不一會的功夫,最後一絲黑色彌漫從葬魂簡中急速的搖曳而出,與天空上的那團漆黑如墨的黑氣融入了一起,一團形狀巨大的黑色雲狀物呈現在眾位的眼前,沒有光亮,沒有色澤,除了黑色的蒼涼色調,還是黑色,沒有情愫,沒有生機,宛若死寂一般。
豁然,那團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凝聚,一圈又一圈,一層有一層。宛若飄帶,猶如迷離的暮靄,朦朧中夾雜著太多的神秘。
突然間,在那團漆黑如墨的黑氣中,探出了一隻玲瓏的玉腳,不說是玉腳還有些不恰當,應該是一隻潔白的,不帶一絲瑕疵的玲瓏小腳。那隻光溜溜的腳憑空的踏在虛空之中,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一般,淩空而立,毫無憑借。
隨著黑氣的漸漸消逝,黑暗中的人影漸漸的解開了神秘的麵紗,同時,隨著遮蔽視線的障礙緩緩除去,玄原本就不是很大小眼漸漸的擴張了開去,慢慢的越瞪越大,又玻璃球,變成了乒乓球,大有撐破眼眶的趨勢。
在他的瞠目結舌下,一道玲瓏嬌軀現出了原形。漆黑宛若潑墨的夜幕襯托著一道漆黑的魅影,黑色的眉毛,黑色的瞳;黑色的長發,黑色的唇,身著一身黑色的玫瑰裙。全身的肌膚宛若冬日裏的第一場雪,白的讓人永遠銘記,隱隱約約,滲著絲絲的淡香。除了黑,就是白,黑得徹徹底底,白得素潔無暇,再無第三種顏色。
那女子緩緩的走下空中,來到地麵上的一刻大樹旁,倚著平滑的星魂樹,微微頷首,把玩著胸前的黑色玫瑰結,姿態身為慵懶,軟弱無骨。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裙底下的那雙玲瓏玉腳竟然是懸浮在空中,與那地麵相距半指長的距離,詭異至極。
黑色的玫瑰裙掩不住那道火爆的曼妙嬌軀,玲瓏勝玉,盡顯妖媚之色。尤其是那張令天下男人醉生夢死的妖媚容顏,令他第一眼看去,神魂顛倒,心頭豁然變得燥熱,*登時邪火焚身,令其不由自主的捂住褲襠,麵色潮紅。
旋即運轉魂力,才將心頭的那股燥熱稍稍除去,變得清醒了許多。
“難道她使用了媚術?”玄心頭不由自主的呢喃,但仔細揣測,並非如此。為此,他不由得輕輕的吐了口濁氣,對這妖孽般的尤物,暗暗嘀咕: “真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
麵前的這火爆妖嬈的妖媚的女子,同自己的久兒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清純生澀,一個妖異駭人;一個天真爛漫,一個淡漠冷峻;一個熱忱平易,一個冷豔睥睨······完完全全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模板。
那女子極其慵懶的倚著參天巨樹,雍容華貴,一股無形的威嚴從其骨子裏泛濫而出,氤氳在周遭,令周圍的氣氛大為異樣,就像是宛若螻蟻一般渺小的自己,遠望著高高在上的帝王,唯有惶恐。
“噗通!”
五聲清脆的跪拜聲響赫然響徹玄的耳畔。
玄倒沒有多大的感觸,但對於同根同源的獸類而言,一種來自血脈上的威壓令他們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哪怕你是位高權重的長老,掌持重權的要人,在絕對的血脈等級的威壓下,不容造次。
在這個以血脈劃分等級的大陸,擁有純正的血脈,就意味著生前就比別人高出一等。在獸類中,這種等級要比人類更加嚴苛。
“參、參見,女皇陛下!”
幾個獸人雙手伏地,長跪不起,血脈的威壓令他們不由自主的打顫,連聲音都在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因為,他們感受到前者血脈中那令人驚悚的憤怒,稍有差池,惹怒皇威,即便是死,他們的靈魂也會飽受驚懼之苦,處在死亡後的戰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