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神色略微帶著責怪,不知道該說蝶兒什麼才好。
“也罷,看來不讓給你試試,你是不會死心的。既然這樣,你就取三滴鮮血給我吧。”
木炷無奈地開口,雖然不想看到蝶兒白費心力,但是如果這樣做,能夠讓蝶兒堅定自己的決定,木炷也是會去做的。
木炷明白,這就像是買保險一樣,花了大價錢,買的隻不過是一個心安而已。
這樣做,或許是最好的辦法,至少讓蝶兒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融血大陣,隻有用布陣之人的鮮血,方能解開。
“蝶兒,不要,你這樣做,隻會傷了你自己的身體,結果我們還是出不去,你這又是何必呢?”
“爹,娘,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說著,從自己的眉心處*出了三滴精血,在她的控製下,那三滴精血,在虛空中,緩緩地向著木炷飛了過去。
此時的木炷呢,早就已經盤膝坐了下來,三滴精血在他伸出的手中一閃即逝,隨即木炷的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左手這個時候,也是沒有閑著,而是緩緩地向著那些精鐵抓了過去。
絲絲縷縷的幽光緩緩升騰,不過木炷左手手心,突驀地閃現出道道白芒,就把那些幽光給抵消了。
繼續朝那些精鐵抓了過去,就在木炷的左手抓上精鐵的刹那,蝶兒的父親的心底,早就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沒有想到,木炷的精神力,居然已經達到了白色。這一種境界,他不知道已經覬覦了多少年,可惜依舊是沒能進入。
如今看著木炷如此小的年紀,就能夠有如此精粹的精神力,蝶兒的父親,突然有了一種老了的感覺。
融血大陣的破解,最為關鍵也是最為困難的一點就是,要把兩份精血的頻率,給調到一致,然後讓它們達到共振,那樣的話,陣法就會在共振的力量作用下,崩潰開來。
兩份精血,一份是布陣之人事先注入到陣法之中的,一份是解陣之人,隨後注入到陣法之中的。
一般情況下,融血大陣的結陣和破陣之人,都是同一人,那樣的話,由於是自己結陣,並且是自己破陣,那樣破陣起來,肯定是得心應手的。
但是,現在的木炷,卻根本就不是結陣之人,想要破解陣法,不僅要感悟兩種血液的契合度,而且還要讓它們達到共振,共振的頻率需要他自己一點一點地,試探著去摸索,其間艱險,定是重重疊疊、難以言說。
一手抓著構築牢籠的精鐵,一手融合著蝶兒的精血,木炷的神識之海中的精神力,已經調用到了極致,即便精神力強悍如此,他還是感到了有一種想要脫力的感覺。
木炷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絲絲冷汗,在這般恐怖的消耗下,即便是他,也是感到了有些力不從心。
“蝶兒,快點,趁現在這個機會,你完全可以控製他。隻要控製了他,你以後出門在外,爹我也就放心了!”
正在為木炷擔心的蝶兒,忽然聽到了她爹爹的傳音,心神一震,不知道為什麼木炷在拯救他們,他卻這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