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的倔強和堅持,讓寧采兒都是感到一震,想到木炷還隻是一個孩子,寧采兒都感到有點難以下手了。
不過,看到木炷那副慷慨就義似的神情,想到木炷實力提升的迫切性,寧采兒就緩緩地狠下了心,放下了心底的仁慈,慢慢地開始控製著她掌心的九天玄火,向著木炷的身軀緩緩地移動而去。
就在九天玄火離木炷的身體上有一尺來遠的時候,木炷的身形驀然遷移,直接撞上了那縷九天玄火,讓寧采兒都是收手不及!
別看在寧采兒手中,九天玄火乖的如同和煦陽光,可是一沾上木炷的肌膚,就迅速地爆炸成了一團火星,並且飛速地把木炷包裹了起來,木炷的身子上遍布著一層火星,仿佛是燃燒的新鮮灰燼似的。
隻有木炷知道,每個火星之處,他的皮膚是驀然變得焦黑,萬分之一秒都沒有用,他的整個軀體,已經變得黑跡斑斑,顯得頗為詭異。
隻不過,這些都不算是什麼,最讓木炷難以忍受的是疼痛,隨著九天玄火沾上身體,木炷就感到了一股股鑽心的疼痛,這些疼痛,如同針紮蜂蜇,要不是木炷的神經夠堅定,說不定早就叫了出來。
如果隻是這樣的疼痛,倒也算是罷了,可是讓木炷感到心焦的是,這些疼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是愈演愈烈,並且來的更加猛烈、愈加急劇了。
如同在肌膚中,直接刺進了針尖,並且這針尖還會爆裂,每一次的爆裂,都會引起劇烈的痛楚。
每一次爆裂產生的火星,又成了針尖似的存在,在吸收了空氣中的火氣之後,蘊足了氣力之後,又會產生同樣的爆裂。
火星的爆裂,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萬,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就是在刹那間,木炷的每個細胞中,幾乎都透著這般的爆裂,肉體的疼痛,讓木炷終於忍受不住,開始了痛苦的呻吟!
“這樣,你就忍受不住了嗎?殊不知,真正的磨練,現在才剛剛開始而已!”
寧采兒看著麵容扭曲的木炷,心情也是變得極度的壓抑,她沒有想到,在報複木炷的過程中,她非但沒有感到預期中的快感,反而是感到了淡淡的自責,有那麼一刻,她甚至在捫心自問:“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邪惡了?”
不過,轉念一想,寧采兒也就釋然了,畢竟這樣做,對於木炷實力的提升,無疑會有很大的幫助,這也算是,木炷的付出,終究會得到應有的回報吧。
木炷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不過唯有一股執念,還在讓他堅持著,他知道,他不能倒下,在這種情況下,昏迷等於死亡,逃避等於是毀滅,這些個道理,經過了幾次死裏逃生,木炷還是非常明白的。
“這就是九天玄火嗎?我木炷今天,倒還真的是長見識了。”
隻是木炷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九天玄火對他身體的蹂躪,九天玄火對於他精神的蹂躪,還沒有開始呢。
等待著他的,不是解脫,而是更加深重的苦痛,如果知道了這些,不知道木炷,還能不能保持堅定的信念。
寧采兒看了看時機,雙手的十指猛然攢動,閉上了雙眸說道:“能為你做的,我都做了,至於你自己能夠達到什麼程度,那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