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不過是一根琴弦而已,到時候再補上就是。”少女心中雖然心疼琴弦,但是也不想表現出來,於是就大度地說道。
“不是,恐怕姑娘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一根琴弦,而是全部的琴弦。”木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更加尷尬起來。從小就接觸琴棋書畫的木炷,當然知道自己彈斷的琴弦到底有多麼珍貴。
“什麼,你說,你把我所有的琴弦全都彈斷了?”少女再也不能淡定了,一把撥開木炷的身體,雙眼直勾勾地定在了斷裂的琴弦上。
少女看到木炷所言不虛,散落的琴弦如同蓬鬆的茅草,斷裂在琴架兩側,饒是少女知道不是木炷的錯,也是不由得默不出聲起來,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不由得驚呆起來,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木炷尷尬地看著少女委屈的樣子,想要說賠給她,但是木炷又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不由得沒有了底氣。
少女心中不隻是委屈,也同時充滿了震驚,看那木炷不怎麼樣的樣子,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那麼大的指力。少女本以為木炷隻是彈斷了一根琴弦,就已經感到很是吃驚,怎知道木炷給她的吃驚,遠遠不止這些,竟是把全部的琴弦全部都給彈斷了,這怎麼不讓少女吃驚,少女直接懷疑木炷是不是妖獸,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強悍的指力。
下麵的老者看到姑娘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幾分,在台下高聲說道:“姑娘不必擔心,到時候老夫自是再為姑娘覓一把好琴,聽說幾天後的拍賣會上有一把好琴,相信隻要我想,我還是能夠幫姑娘拍到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少女立馬破涕而笑,神情轉換之快簡直就讓木炷瞠目結舌。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隻是不知道我這奴仆的實力如何,琴藝可與你想當?”老者高聲叫道,顯然想要讓少女當這裁判。
聽到老者這麼說,木炷的脊背直接背上了一層冷汗,心想這姑娘不會是瑕疵必報之類的人吧。木炷心想,剛剛自己才把別人的琴弦給弄斷,現在自己的生死卻又落到了她的手中,真是命運堪憂啊。
雖說木炷沒有感到酒樓的苦工多麼累人,然而木炷也不想就這樣平白無故地為酒樓坐上三年苦工,並且功力完全被壓製,自身的生命安危也不能得到保障,木炷自是不願意就這樣蹉跎光陰。
少女聽了酒樓老板的話語,頓時明白了什麼,望著木炷擔驚受怕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居然泛起了一絲竊喜。臉上的笑容也開始綻放出來,並且還帶著些邪氣,讓木炷的心懸的更高了。
少女滿意地看了看木炷的神色,絲毫不顧木炷可憐的神情,鮮豔欲滴的朱唇輕輕緩緩地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