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就算再笨,看到少女笑的前仰後合、花姿招展的,也知道鍾守英是在跟他開玩笑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木炷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常年在山中,沒有出來過,閱曆比較少,倒是讓姑娘見怪了。”
鍾守英聽到木炷這麼說,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認定了木炷就是十年前拔劍相助的少年。想到為對方立了一個空墓和墓碑,並且還傻傻地去悼念了十餘載,鍾守英就感到了一陣惡寒,心中陡然升起了莫名的怨惱。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難道你就不知道請我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鍾守英看著木炷窘迫的樣子,心中暗自覺得好笑,嘴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
聽到鍾守英的要求,木炷臉上的困窘,先不說木炷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哪裏有像樣的酒店,就說木炷身上沒有半點錢財,也不適合答應請鍾守英吃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自己的苦衷,木炷的臉色甚至已經開始羞紅了。
鍾守英看著木炷的樣子,接著戲謔說:“怎麼,你不會那麼小氣,連一頓飯都不想請我吃吧?”
“不是我不想請你,隻是我一來剛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二來我身上也沒有錢財,你看能不能等我定居下來後,再補上?”木炷的聲音細弱蚊蟲,看來是尷尬到了極點。
鍾守英也是一愣,看到木炷身上的裝備,心中頓時明然,知道木炷所欲言不虛,但是她又怎麼可能錯失這個機會。眼神一轉,鍾守英就說道:“我知道有一家酒樓,可以任意賒欠,你先記賬上,來日再償還,不也挺好?難得我今日有時間,讓你請我吃飯,說不定等以後你再想請我的時候,我已經是不在聖魔鎮了。”
“想要報恩的話,就跟我來吧。”說著,鍾守英已經率先向遠方走去。
木炷跟著鍾守英走過大街小巷,最後來到了一家酒樓,慌裏慌張地就跟鍾守英進了去,酒足飯飽後,鍾守英突然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木炷愕然,同樣醉呼呼地說道:“真是奇怪,你有沒有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會知道呢?”
“十年之前,妖獸山脈,三眼狼群,土門燒烤。往事依稀宛若昨日,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不記得我了!”鍾守英麵頰微醺,顯然已經是醉態可掬。
木炷心中陡然一驚,心中隱然有了猜測。
還沒有等木炷出聲,木炷就又聽到鍾守英說道:“十年滄海變桑田,錯把生者作陰魂。空墓葬空空悼念,錯墳何須再留存!好一首空殤啊,隻是記憶猶存,物是人非,相對無言,十年荒謬啊!”
“原來是你,我說怎麼會感覺有些熟悉呢?”木炷又喝了一杯酒,指著鍾守英的頭顱,微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