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淡淡的水波再次升起,較之先前更加清涼舒爽的感覺洶湧而來,讓木炷的身形也是不由得一顫。木炷的傷洞竟是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愈合,逐漸地恢複了原先的色澤和紅潤。
少女看了看好像是沒有受過傷的傷洞處,欣慰地笑了笑,高興地說:“你請我吃肉,我幫你療傷,我們算是兩不相欠,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小心點啊。”說著,少女已經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體,想要就此離別。
“姑娘,等一等,天已經黑了,要不姑娘就將就與我共度一晚,明早天亮再走也不遲啊。再者說,我的一點燒烤,怎麼能夠與姑娘的療傷之恩相提並論,你這不是讓在下汗顏嗎?”木炷焦急地說,生怕少女就此離去。
“呸呸呸……,誰要與你共度今晚?”說著,少女已經站起來的身體顫抖起來,最後竟然轟然倒在木炷的麵前。
木炷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傻了眼。晃動了幾下自己受傷的小腿,感覺一切正常,就好像是沒有受過傷一般,讓木炷對少女的手段不由得敬佩起來。木炷望著倒在地上的少女,心中反而充滿了甜蜜的感覺,這感覺讓木炷不由得自責。
白虎看著木炷變得靈動的小腿,眼神中閃過一股莫名的神采,隨後就又耷拉下了腦袋,不去再想這件事了。如今看來,無論少女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神奇之處,但是畢竟已經昏迷,對木炷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
木炷把自己的上衣脫了,蓋在了少女的身上,隨後又朝著一棵粗壯的大樹走去。掄起看似羸弱的拳頭,伸開小麥色的食指,木炷在樹上挖了起來。那顆樹木好像是紙糊的一樣,在木炷的手指下不堪一擊,瞬間就變得七零八落了。
白虎看著木炷的舉動,麵無表情,對木炷這種變態的能力已經形成了非常強悍的免疫力,但是躺在地上的少女就不一樣了。
雖然人已經昏迷了,少女的意識仍舊是清醒的。感受著還殘留著木炷體溫的長衫,體驗著腦海中空虛的感覺,少女的心中驀然流過一群暖流,心中不由得暗自疑惑:“師傅不是說人類都是奸邪之徒嗎?
木炷當然不知道少女是怎麼想的,隻是專心地挖著那個樹洞,想要給少女弄一個安身之所,畢竟少女幫他治療了傷口,讓他的試煉有了不一般的感覺。
“難道吃肉食真的能夠使我的靈魂變得不純粹嗎?為什麼這次療傷對我的精神力消耗這麼大?”少女一時無趣,不由得後悔起來。早知道如此,少女心想她是肯定不會去吃燒烤的。
少女又哪裏知道,木炷的肌肉構造與常人有著明顯的區別,又豈能與常人相提並論?並且吃肉食也不會對少女的精神純粹度有任何負麵影響,隻是少女那個無良師傅不會做飯,找來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