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你確定是在這兒聚合嗎?”弱水與妖獸山脈的交界處,隱藏在樹林中的陰霸天問道。
“沒有錯啊,就是這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小雜種還沒有到。”曾經想要投毒害木炷的黑瘦少年弱弱地回答。
弱水邊,幾個仆人打扮的人正在撐著一個大傘,傘下坐的正是那個曾經在倚紅靠翠,與木炷有過爭鬥的少年。
“那個釣魚的,就是裝扮臨水城城主之子的?”陰霸天問道,“為什麼還扯上了他呢,我們完全可以與他正麵交鋒啊。”
“少主,與其我們與他正麵交鋒,倒不如我們在暗、讓他在明,那樣我們對我們不是更有利嗎?”影衣聽到陰霸天這麼說,就忍不住插嘴道。
“他隻不過是一個一歲多的小雜種,值得我們這麼大動幹戈嗎?”陰霸天問道,感覺自己這麼做,怎麼都像是用了牛刀去殺雞,完全沒有必要。
“少主,你不知道,這個雜種機靈著呢。你要是聽到了他與木翔的對話,恐怕你也不會這麼認為了。”影衣想到木炷的謀略,就感到一身的冷汗,畢竟在他看來,木炷也太過妖孽了些。
“是啊,少主。就像上次,我本來是要毒死那個小雜種的,誰知道最後自己卻被那個小子狠狠地宰了一頓。”黑瘦少年想到自己不明不白地就喝醉了,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膽寒,還好木炷沒有對他做什麼壞事,否則恐怕自己就不能見到今天的太陽了。
“你還有臉說,是你自己蠢好不好!”一聽到黑瘦少年說這件事情,陰霸天就來氣,因為他感覺這實在是太丟他魔宗的臉麵了。
“少主……。”影衣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是被陰霸天給打斷了。
“好了,都別說了,我就委屈一下,在這暗處等著他。無論他有多麼妖孽,他今天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陰霸天聽到這兩個人都在誇獎木炷,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就憤怒地吼道。
影衣和黑瘦少年聽到陰霸天這麼說,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站在了一旁。
“黑子,你去做你該做的吧,這兒你不用管了。”陰霸天說道。
黑瘦少年順從地從樹叢中走了出來,來到垂釣少年的身邊,安慰似的說:“別害怕,你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然而黑瘦少年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那個垂釣的少年帶著哭腔,顫抖著身體說:“你是不害怕,那個什麼木炷可是衝著我來的。那些魔宗的人,我可不敢指望,畢竟我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放寬心吧,你至少應該相信我吧。”拍拍肥胖少年的身體,黑瘦少年安撫道。
“好吧,我盡量。”說著,那個肥胖的垂釣少年放鬆了心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著魚竿。
“嗬嗬,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你們來的可真夠早的啊!”正在人人都鬆散了注意力的時候,木炷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