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正色地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昨天與你在船板上鬥氣的那個少年根本就不是什麼城主府的少爺,而是魔宗為了栽贓嫁禍而打出的底牌?”
“我當然知道,要是城主府的少爺,他怎麼能夠這麼容易就跑出來了。還故意在倚紅靠翠的船板上賣弄,不是自尋死路嗎?”木炷回答說。
“那你知不知道,剛剛刺殺你的黑瘦少年也根本就不是什麼城主府少爺的朋友,更不是陰霸天派出來的手下?雖說他是屬於魔宗的沒有錯,但是很有可能陰霸天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木炷笑了笑,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似的,回答說:“這個我也早已經預料到了,猜測這很有可能是魔宗宗主陰蝕天布下的一個局。要是陰霸天,他年少輕狂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副花花腸子?”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剛才那個黑瘦少年走?你應該猜到了,剛才那個黑瘦少年告訴你的話,可是有很大的水分的。”黎叔顯然不明白木炷的行為有什麼依據,孤兒顯得更加疑惑了。
還沒有等木炷反應過來,想好措辭,黎叔又接著道:“你知不知道,當發現了危險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一切危險扼殺在繈褓之中,而不是以身犯險,置自己的生命與他人之手?”
“黎叔,你先別動怒,聽我解釋好不好?”木炷看到黎叔想要生氣,急忙插嘴說。
“解釋,你還能有什麼解釋?是不是覺得自己足夠聰明了,就可以視天下人如無物,任意妄為了?”黎叔顯然已經動怒了,想到木淩風為木炷的安危*碎了心,木炷卻是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一回事,黎叔就感到一陣火大。
“黎叔,你聽我說。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不能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所以我才會順應魔宗的陰謀,以便在自己預料到的陰謀中活的風生水起。而不是打斷他們的陰謀,進而又把自己推進一個未知的陰謀當中。與其在未知的陰謀中死的不明不白,不如在已知的陰謀中負隅頑抗,說不定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木炷看到黎叔已經動怒,所以就把自己的顧慮和想法說了出來。
聽了木炷的一席心聲,黎叔感到一陣自責和羞愧,不僅為自己錯怪了木炷而自責,而且為自己連一個一歲孩童的智商都不能應付而感到羞愧。看來我是真地已經老了,現在的天下已經是這些年輕人的了,黎叔在心中暗暗想到。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天下已經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計劃?”黎叔歎了一口長氣,緩緩問道。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告訴我爺爺和我父親這件事情,我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來對抗他們。如果你告訴我爺爺和我父親,說不定他們會因為擔心我而會有所動作,說不定這就會讓魔宗的人有所警覺,給這整件事情帶來不可知的變化,所以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你什麼都不說,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了。”木炷仰起頭,看著黎叔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相信你的實力,更加相信你的謀略。”黎叔看著木炷期盼的眼神,不由得撒謊說。
木炷心底一陣暗笑,心想如果黎叔要是知道木炷這時候把黎叔他也套進了套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走吧,你爹娘該擔心你了。”說著,黎叔抓起木炷,就消失在了原地。
剛才那個黑瘦少年看著眼前的魔宗宗主陰蝕天,雙腿不停地打著顫抖,顯然已經是嚇得不輕,隻是憑借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信念強撐著。
“你真地能夠確定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陰蝕天看了看跪在自己麵前的黑瘦少年,陰森森地說道。
“真的,我能夠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那個小屁孩真的就這麼說了的。”黑瘦少年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誠惶誠恐地問道。
“我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木炷告訴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唯一還不能確定的就是,你吃下的蝕心丸是不是真的?”陰蝕天看了看黑瘦少年一眼,惱怒地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