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龍九天也是為自己好,看起來更像是關之過切所引起的疏忽。再說,機遇與凶險本來就是相互依存的,自己既然走上了這條煉神的道路,就不會有什麼僥幸的心理,可以說是時刻都準備好了與命運作抗爭,木炷心想。
看到木炷沒有任何責備自己的意思,龍九天更加感到自責起來。要是木炷在自己手上出現了什麼差錯,恐怕自己再也無臉去見自己的好朋友木淩風了。不過,好在事情還有挽救的可能。
放不下心中的擔心,龍九天像是在跟木柱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象種’之所以沒有反噬你,恐怕是還想要你為它汲取千年靈液,或許還有可能對你的神識之體產生了依賴性。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能放任發展下去,否則一旦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別說是我,即便是你爺爺親自到,恐怕也沒有回天之力。”
木炷聽到龍九天說的這麼嚴重,本來看起來還算平淡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可不想就此毀在一顆‘象種’上,大仇還沒有得報,並且還有一個聽起來更加絢爛的世界等待著自己去馳騁。
龍九天看到木炷的神色變化,仿佛是自己太過危言聳聽了似的,轉而慶幸地笑嗬嗬地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既然黑絲網還沒有主動對你發起攻擊,一切都還有補救的可能。既然那‘象種’得益於千年靈液,我也要讓它死在千年靈液上。隻要你肯努力,就可以毫不費勁地把‘象種’一舉滅殺,不過準備工作有些難度。”
聽到龍九天說還有補救的方法,木炷激蕩起來的心潮才有所舒緩,漸漸地放下了心中的驚懼,一臉希翼地望著龍九天,很明顯想讓龍九天繼續講解下去。
龍九天娓娓道來:“其實,煉化‘象種’向來都有兩種途徑:一種是放任‘象種’在自己的神識之海中肆意躥跳,憑借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地把‘象種’消磨掉,這種情況適合神識的強度和‘象種’的強度不相伯仲的人,正如服用千年靈液之前的你一樣;一種是讓在靈魂方麵有所造詣的強者幫忙,把神識之中的‘象種’封印起來,然後再把自己的神識鍛煉到遠超‘象種’的強度,然後再由那強者解封‘象種’,自己滅殺那想對自己變得弱小的‘象種’,這種情況適合神識強度明顯低於‘象種’的人,正像服用千年靈液後的現在的你一樣。”
由於龍九天盡量以木柱作比,又盡量用一些淺顯通俗的話語,木炷對這番話也理解了七八分,便問道:“你是說現在的我可以先讓你把我神識之海中的‘象種’封印起來,然後再想辦法去讓我的神識變得強過‘象種’?”
龍九天認同地點了點頭,顯然對這件事情是胸有成竹的。
“不過,你的神識剛受創,並且今天折騰地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畢竟勞逸結合才是王道。想來那‘象種’既然沒有立即主動地想你發動攻擊,得不到甜頭的它一時半刻也不會攻擊你。”
木炷聽到龍九天這麼說,也是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壓製的困倦,隻是自己先前一直都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木炷慢慢地沉入了睡夢中,臉上一直掛著的緊張兮兮的神色也漸漸地消退了去。
看著木炷漸漸沉入睡夢之中,龍九天的臉色卻是變得陰沉下來,想到木炷現在所麵臨的凶險狀況,不由得心底升起了一股難以壓藏的驚寒,似乎想要把他給凍得打起寒顫來。龍九天不敢再多想,立即行動起來,因為他知道多拖一刻,木炷就會多麵臨著一刻的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