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噩耗碎魂(1 / 2)

多年的下層生活已經使木炷深切地認識到弱肉強食是這個社會最基本的生存法則,從流動的畫麵中那邪魅青年望向自己的女友王嫣的不懷好意的眼神中木炷也非常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

唯一讓他感覺到異常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在大學四年裏唯一交心的好友王偉也參與到了謀害自己的事情當中,這不免讓一向以愛憎分明自居的木炷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再蠢、再傻,木炷通過這兩天一係列離奇的經曆也猜測到了自己的身份的特殊之處,並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先前在玄幻中看到過的通天徹地的神技和玄奧無比的功法不僅僅隻是一種供人娛樂的虛構之物。

同時,木炷無論是通過之前看到過的玄幻,還是通過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切身感受,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實力的獲取與自身所付出的努力是成正相關的。

既然上天已經給了木炷這種與天爭命、與命運相搏鬥的機會,木炷覺得自己就應該竭盡自己的全力與天相抗,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想通了了這些,木炷睜開了緊閉了許久的雙眼,卻發現龍九天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溢著一種憂心的閃躲。

木炷還以為龍九天是在為自己擔心,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安慰龍九天說:“前輩,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如今已經想通了,既然上天已經給了我一次與天抗命的機會,我就一定會竭盡自己的全力,闖出一個屬於我自己跌天地。”

龍九天心中一震,顯然是沒有想到木炷能夠如此快地堅定自己成為強者的信念。

要知道信念這種看似虛無縹緲的東西往往正是很多事情成功與否的關鍵,更是與天相爭的一個必不可少的必要條件。

不過,龍九天心中的憂慮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消退,反而變得有些更加濃烈起來。因為他認為既然木炷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在心中樹立起對修煉的強大的信念,那麼這無疑可以從某一側麵反映出木炷是一個事事都要追求完美的完美主義者,更不消說關乎自己私人感情的大問題。

龍九天很難想象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友王嫣也如他一樣已經死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心細如發的木炷顯然也察覺到了龍九天眼神中壓藏不住的憂慮,便頗感迷惑地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是的,小子。希望你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不會發瘋。”龍九天頓了頓舌喉,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木炷:“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的女友王嫣也已經身死。”

木炷顯然有些措不及防,沒有想到這噩耗來得如此措不及防,如此突兀。

迷你版的木炷本就接近透明的神識之體陡然間變得更加虛幻透明起來,仿佛是一縷隨時都會隨風飄散的青煙一樣。

驀然間一陣水波似的激蕩從木炷的神識之體上蕩漾開來,木炷的神識之體就像磕擊在土牆上的新煮雞蛋的表皮硬殼,刹那間裂成了柔絲牽連的碎片。碎片變得越來越多,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幻化成為縷縷塵煙,消散在嗚咽的山洞的陰風中。

與此同時,木炷的臉表呈現出一種非常猙獰的神色,從臍下三寸的丹田之處升起的蜂蜇一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想要嚎啕出來,卻已經是再也難以吐出任何的聲音。木炷扭曲的臉表顫抖著,蕩漾著如水波一般的波紋,最後竟是逐漸地皸裂開來。龍九天顯然沒有想到木炷居然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竟是差點沒有把自己的神識丹田震碎開來。雖說龍九天早就料到木炷很有可能會發瘋,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內憋一口怨氣的木炷把自己*到了神識破裂、魂飛魄散的危險邊緣。龍九天來不及多想,旋即身形一晃,便就地轉起了圈來。隨著轉速的激增,龍九天那濃鬱的神識之體瞬間便幻化成了一團奶白色的雲霧,嗖的一聲朝木炷的神識之體的周身籠罩而去。那團奶白色的雲霧一接觸木炷那即將崩潰的神識之體,便仿若是遭受到了稀釋,須臾變得淡薄了幾分,而木炷體表的裂痕卻慢慢地變短、變窄了,不過並不見任何裂痕消失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