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邊攤
【開始倒數】
醫院的地板是濕的,正邦抬起頭來,天翔頓時明了地板上的水是從哪來的了,因為正邦的臉上都是淚。
在今天上午,天翔、育生、正邦、小賤,貓仔,舒涵、雪人,阿虎,他們這八個大學同學才剛結束了到清南農場兩天一夜的旅行,想不到剛回到家就必須接受好友過世的噩耗。
天翔深呼吸一口氣,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他說,“育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正邦搖搖頭,“不是普通的車禍,昕現場的人說。育生的摩托車不知道怎回事就自己從地麵上翻起來,然後重重摔到地上……”
雪人問,“為什麼育生的車子會自己翻起來?是路麵上有什麼東西嗎?”
阿虎說,“聽警察說,路上沒有任何可以讓機車整個翻到天上的異物,但每個看到意外發生的人說辭都很一致,育生連人帶車飛到天上,然後摔下來。”
天翔問,“這怎麼可能?”
阿虎歎了一口氣回答,“警察也不知道,他們說還要檢查現場。”
“有點奇怪。”說話的是貓仔,她跟舒涵兩個人一起靠在牆邊。
小賤補充道,“不是有點奇怪,是非常奇怪,雖然育生常常喝醉酒出車禍,但也不至於毫無來由地整輛車飛到天上去啊?”
沒有人回答小賤的問題,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於是,眾人都勸正邦去廁所洗一下臉,緩解一下悲傷的情緒。阿虎說要陪他一起去,可是正邦卻堅持一個人去。
半個小時後,正邦還沒有從廁所出來,“正邦會不會去太久啦?”阿虎看看手表。
“我有點擔心他,剛剛看他哭成那樣……”小賤拉拉胸前衣襟,不放心地說。
“要不要去看看他?”雪人這句話的語音剛落,忽然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天翔等幾個男生倏地站起身來,用不解的神情互相張望。
“廁所傳來的……”天翔皺緊眉頭。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沉沉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又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阿虎跟天翔還有雪人使了一個眼神,三人同時提起腳步,往廁所急衝!隻留下小賤陪著貓仔跟舒涵兩個女生。
由天翔帶頭,三個人進入廁所。第一個衝出廁所的,也是天翔,他衝出廁所後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雙手將頭抱在膝間,猛力地搖著。接著出來的是阿虎,淚珠溢滿眼眶。再來是雪人,出來後整個人也癱倒在地上。
沒有為什麼,隻因為他們剛剛在裏麵看到了正邦,許許多多的白色瓷片貫穿了正邦的身體,將他釘在廁所地板下,血順著地板紋路不斷流著、流著,此刻已經流出廁所,流到天翔等人的腳邊了。
許許多多的人都來了,這裏剛好就是醫院,幾個醫護人員將正邦從血泊裏抬起來,直接送到隔壁的急診室。
過了沒多久,醫生將剩下的六個人叫進了急診室。進入急診室後,他們看見醫生站在一張床旁,床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正邦。整張床像是被血染過一般,連床架都是紅的,再看下麵的地板,也是血流遍地。
“我們盡力了。”醫生像是念台詞般地說。
“我們知道。”天翔淡淡地看著床上的正邦。事實上不用醫生來說,他們六個人心裏也早就做好準備了。
醫生指了一下旁邊的地板,說,“這些都是我們從他身上拔出來的!他的身體被這些東西穿出好幾個洞!我們已經盡力了!”
眾人往地板上看去,隻見地上放了大大小小好幾片鋒利的瓷片,有長有短,而上麵都是鮮血。
“這些是什麼?”小賤張大了嘴巴。
“我剛剛進去廁所的時候……沒有看見洗手台。”雪人說。
沒有人再接話。因為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很快的,警察來了,他們隻對現場稍微做了一下檢查,接著就宣布意外原因:洗手台炸裂。至於為什麼會炸裂,警方則說要再調查。阿虎很快地通知了正邦的父母,兩人在電話那頭說很快就會趕到醫院。
在走出醫院時,天翔突然想到,一開始是育生連人帶車莫名其妙地摔到天上去,接下來是正邦被突然爆炸的洗手台刺死……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正想著的時候,有一個人忽地出現在他們六個人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一個阿伯出現在他們麵前,抽起鼻子在天翔他們旁邊聞來聞去。
“阿伯,你幹什麼呢?”天翔一行人被阿伯聞得莫名其妙。
阿伯退到一旁,冷著臉說,“你們是那個騎車騎到一半就飛上天的人的朋友?”
眾人怒道。“你是什麼人?”
阿伯的臉色鐵青起來,“老實跟你們說吧,那個年輕人出車禍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知道警察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話,所以我一直沒說。”
阿伯繼續說道,“那個年輕人的機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啊?”眾人一陣驚呼,因為他們所得知的消息是,育生是一個人騎車的。
阿虎戰戰兢兢地問,“那是……誰?”
“我隻看到後座有一團藍色的影子,然後整輛車子往天空中翻去,摔下來的時候那藍色的影子就不見了。後來救護車把那年輕人送走,我因為擔心,所以就一路跟到了這裏。”阿伯接著歎口氣,搖頭道,“想不到,來不及了啊……”
“阿伯,請問你是……”天翔換上了敬重的神情。恭敬地問。
阿伯掏出了一張紙片,分給天翔一行人,“這是我的名片……我是龍祥大樓旁邊的那間破屋子裏搞算命的……”
“阿伯……”天翔想說些什麼,卻被阿伯一個手勢打斷。
“先什麼都別說,”阿伯臉色又嚴肅起來,“裏麵剛剛是不是又有人走了?”
天翔悲痛地點了點頭。
“唉……”阿伯十分懊惱地說。“我就知道!剛剛看到那個藍影從裏麵躥出來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了!”
“藍影?”
“對,我剛剛又看到那個藍色的影子從醫院門口鑽出來,我就知道糟了!”
“阿伯,你……”天翔又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阿伯止住。
阿伯用嚴厲的語氣斥責,“不是說什麼都別說嗎?這樣會害死我的!”
“啊?”
“聽著,這次的東西太厲害,我沒辦法幫你們,”阿伯聳了聳肩,“以後如果真的有什麼狀況,照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不過沒事千萬不要來!”
最後的一個“來”字剛說完,阿伯早已拔腿就跑,短短一瞬間,阿伯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就在這時,雪人全身開始劇烈地發抖。
“雪人,你還好吧?”貓仔輕輕碰了碰雪人的臉頰。
雪人用手抽了抽鼻子,說,“有些事……我沒跟你們說。”
“什麼事?”
“在旅行回家以後,我就把全部的照片洗出來了。有一張照片……很奇怪。”
“很奇怪?”眾人都很疑惑。
“嗯,當我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正邦就打電話來叫我來醫院,我當下就把那張照片的事情給忘了,剛剛聽到那個阿伯說的話,我才又記起來……”說到後麵,雪人直打了好幾個哆嗦。
“那到底是什麼照片,”在雪人右邊的天翔問。
“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不是請農場的人幫我們拍了一張團體照嗎,就是那張……”
左邊的小賤問,“那張照片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到我家再說吧,照片就在我家……”雪人將整個身子縮了起來。
【死亡接力】
抵達雪人位於五樓的小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雪人拿出一張照片來。大家的眼神登時聚集在那張照片上。
雪人將那張照片舉到眼前,突然驚叫一聲,手一揮,照片跟著鬆手,飄到天翔腳邊。天翔撿起照片,眾人都湊上來看。霎時。所有人都像是全身血液凍結一般,雙眼緊緊盯住照片,動彈不得。照片上,有八個人排在一起開心地笑著,由左而右分別是,育生、正邦,阿虎、貓仔,小賤、天翔、舒涵、雪人。
不對,前麵的一句可能有點敘述錯誤。照片上,應該有八個人排在一起開心地笑著,但是,照片上卻有九個人。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照片上的人。一個穿著藍色外套、戴著藍色帽子的人站在阿虎的後麵。他的下半身被阿虎給擋住了,隻能夠看到上半身,他的帽子壓得低低的,勉強能夠看到下巴跟嘴巴。但是他們記得很清楚,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後麵什麼人也沒有,那個藍色衣服的人根本不存在。
貓仔像是自言自語般地開始說,“藍衣服……藍影……”
當育生出車禍的時候,阿伯看到藍影,當正邦在醫院死去的時候,阿伯也看到藍影從醫院裏竄出來。天翔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像抽了筋,一堆事情卡在腦裏竟無法整理。哪裏不太對勁,天翔的腦袋裏突然閃過一絲火花。
“雪人,”天翔緩慢地說,“你剛剛……為什麼尖叫?”
聽雪人說,他在前往醫院之前,就已經看過了這張照片,並且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既然如此,剛剛雪人在看到照片以後,為何反應如此激烈?
雪人的嘴唇變得更紫了,臉色也變得慘綠,“移動了……”
“你說什麼?”天翔一時間沒聽明白雪人的意思。
“在我去醫院的時候,那個穿藍色衣服的人。是站在育生後麵的。”
“啊!”阿虎拿起照片再看。那個穿藍色衣服的人,不是站在自己的後麵嗎?
“你是說,那個人往右邊移動了……”天翔隻說了一半,便不說了,因為,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在他腦海裏浮現。
一開始出意外的是育生,而那個藍色衣服的人一開始也是站在育生後麵,再來是正邦,而正邦又正好是在育生的旁邊,如果再接下來……
阿虎此刻也想通了,“如果用《死神來了》來比喻的話,這個藍色衣服的王八蛋就是死神,然後照順序來,對吧?”阿虎苦笑著。
“在他前麵的人,就會死嗎?”小賤。
天翔點了點頭,說,“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樣的推論是正確的,而且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們可能都會死。”
阿虎哼了一聲,大聲地宣示。“我才不怕!這個藍色的雜種如果來找我,我就揍扁他!幫正邦跟育生報仇!”阿虎的這幾句喊話,把房間裏原本死寂的氣氛給趕跑了,大家突然有了精神。
“不然,我們明天就帶著照片到鍾光寺裏想辦法好了,那裏的住持應該可以處理吧。”舒涵說。
一聽到舒涵提出有對應的辦法。大家頓時在眼前看到了一絲希望。
“好!明天就去!”阿虎握緊了拳頭,熱血沸騰地說。
眾人在討論之後,決定在明天早上九點在鍾光寺前會合,鍾光寺是市區內相當有名的一座寺廟,擁有不少信徒。說定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阿虎騎著車,一路平安到達自己家樓下,他住在公寓的十樓。走到電梯前,電梯剛好停在一樓,阿虎按了往上的按鈕,電梯門馬上開啟。電梯裏麵隻有阿虎一個人,在電梯上升的期間,阿虎想,如果那道藍影真的找上他,他該怎麼辦?揍扁他?把他阿魯巴?還是……正當阿虎胡思亂想之際,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阿虎正要踏出去,卻又發現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怎麼今天這麼快就到十樓了?出電梯一看,電梯不是停在十樓,而是停在四樓。大概是有人要坐電梯吧,但阿虎把頭伸出電梯四處張望,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搞什麼?”阿虎按下關門的按鈕,電梯門卻不為所動,阿虎用力地不斷按著按鈕,“故障了嗎?”
咻!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電梯外麵響起。阿虎往電梯外看去,頓時呆住了。因為有一群人正往電梯漫步走來,而這群人在剛剛阿虎伸頭出去查看的時候是不存在的呀!那群人走得很慢、很慢,個個麵無表情,雙眼無神。
“媽的……”阿虎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一手拚命按著關門的按鈕,一邊拚命思考,是要留在電梯裏?還是要衝出去?選哪一個好呢?更加沒想到的是,那群人看起來走的相當緩慢,但是轉眼間就已經來到電梯門口,擠了進來,也把阿虎的選擇擠成了一個。
電梯裏塞進這一群人,把阿虎擠得痛苦萬分,但那群人像是無視於阿虎的存在,每個人都麵無表情地直視前方。接著電梯門關上了,其中一個人伸手,按了電梯的按鈕。這棟公寓共有十二樓,另外還有一間地下停車場,所以應該隻有從一到十二,還有一間地下室的按鈕才對。但那個人卻按了一個本來並不存在的按鈕,一個在地下室下麵的按鈕。阿虎看到,那個按鈕上赫然有一個鮮血淒厲的大字——死!
第二天一大早,天翔就被警察叫到阿虎家樓下,其他幾位好友已經到了,一名自稱圭大叔的警察接待了他們,“昨天發生了件離奇的意外,今天也是,而且都是天馬行空、無中生有、可以媲美百慕大三角洲事件的離奇意外事故!而且,這兩件意外事故的死者,都是你們的朋友……”
“等一下……”雪人舉起了手,“我們可以先知道,阿虎怎麼了嗎?”
圭大叔看了電梯的方向一眼,“以我們目前的情況,隻知道死者全身上下可能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你說什麼?”眾人瞪大眼睛。
圭大叔突然低聲咒罵了一聲,“當我們檢查屍體時,發現他全身都是軟綿綿的,骨頭都已經碎掉了,當我們把他的屍體搬出來的時候,感覺……像是隻在搬一套人皮……靠!真夠邪門的!”說到最後,圭大叔抖了一下身子,“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電梯裏全身骨頭被無緣無故地絞碎?說實在的,我當警察十年來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監視器呢?”雪人問道。
“我們當然把電梯的監視錄像帶調出來看!隻不過通通都是霹靂啪啦的噪聲!”圭大叔又看向電梯,說道,“說起來這棟公寓的電梯,也是夠邪的!聽說這台電梯以前也死過好幾個人,而且也很……”
五人聞言,紛紛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事情的確不同尋常,眾人於是馬不停蹄,立即趕往了鍾光寺。
【阿昌請曳】
五人來到鍾光寺後,立馬找到住持說明來曆,並遞上了那張詭異的照片,此時那個藍影已經移動到貓仔的身後。
良久。住持終於發話,“無能為力。”
“大師,難道沒有辦法嗎?”天翔絕望地問。如果連寺院住持都沒辦法,正是代表存活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這張照片裏的東西實在太凶,而這種東西我以前從未碰過,完全無法對付。”住持站起身來往門口一個擺手,道,“請走吧,不送了。”
貓仔跟著站起身來,怒目盯著住持說,“你見死不救?”
“不是不救,而是根本無法可救。”住持加強了一下擺手的動作,要他們快走。
絕望的天翔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裏,碰到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心裏登時一亮。
龍祥大樓旁,一行人不敢置信地呆立在一間破爛木屋前,木屋前麵擺了一大塊白色木板,上麵用麥克筆歪七扭八地寫了“阿昌算命”幾個字。
敲門聲過後,門開了,是那個在醫院前的阿伯,身上的穿著跟當晚在醫院前穿的一模一樣。阿伯本來以為有客人上門了,滿臉歡喜地去應門,看到來的是天翔一行人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們來了。”阿伯臉色沉重,他把門拉開後說,“先什麼都別說,進來吧。”
大家魚貫進入這間破屋子,阿伯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僅有的一張椅子上,說,“你們聽好。我隻能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們,所以別抱太大的期望。”
“我們本來就沒抱多大的期望。”天翔說著,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
阿伯瞄了照片一眼,問,“是這張照片出事了?”
天翔點頭回應,心裏想,看來阿伯深藏不露。看了照片一眼就知道是照片出問題。
“你們兩個把椅子跟桌子搬到前麵的倉庫去,我要作法。”
“作什麼法?”雪人疑惑地問。
“我要請鬼。”阿昌伯雙眼泛出精光,直射向手裏的照片,他語氣嚴肅地說,“聽著,等一下我會把這張照片裏的鬼給請出來,跟他溝通一下,問清楚他是什麼來路。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通融,像是可不可以幫他做什麼事,請他不再纏著你們。不過這場儀式可能會將附近的鬼都吸引過來。到時候會很可怕,你們盡量不要出聲,也不要亂動,不然幹脆把眼睛閉上來是最好不過!”
“了解。”天翔比了個OK的手勢。
眾人一番折騰,很快法台就布置好了,阿昌伯拿起桃木劍開始揮舞了起來。過了幾分鍾。房間裏的氣溫明顯變冷了,眾人開始發抖,舒涵跟小賤已經緊緊地閉上了眼。他們感覺到,有東西從四麵八方聚集來了。
“哈!”阿昌伯一聲大喝,右手指著照片,身子不斷抽搐,嘴巴念念有詞。
沒過多久,一個又一個的鬼魂從牆壁裏冒出來了。“喝!”阿昌伯突然又大叫一聲,舉起桃木劍往照片劈了過去。接著一聲巨響,阿昌伯手裏的桃木劍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地擊碎了,霎時間變成碎片飛散在房間裏,阿昌伯也摔倒在地,一屋子的鬼魂也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阿昌伯倒在地上後,天翔跟雪人互看了好幾秒鍾,才去將阿昌伯扶起來。舒涵跟小賤也張開了眼睛,不清楚剛剛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呼,媽的……”阿昌伯喘著氣,在天翔跟雪人的幫助下坐到了桌子上麵。
等阿昌伯的情況比較穩定一點,天翔才問,“阿昌伯,剛剛到底怎麼了?”
“我本來想請照片裏那隻鬼出來,想不到他一直不出來,最後我隻好來硬的了,想不到……”阿昌伯失落地看著散落一地的桃術劍,說,“很抱歉,這張照片我也沒辦法處理了。”
“沒關係,至少你試過了。”貓仔微笑著說,手搭上了阿昌伯的肩膀。
離開阿昌伯的家,眾人回到車裏麵,一片寂靜中小賤說,“你們覺得證嚴法師有辦法幫我們嗎?”
“我想不行吧……”雪人說。
“星雲法師?”
“應該也不行。”
“教皇?”
“可能也沒辦法。”
小賤最後絕望地說,“那還有誰能幫我們……”
車子裏又一片死寂。最後,雪人突然拍了一下掌,呼道,“我想到了!”
眾人的精神突然被點燃。
“我知道還有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幫我們……”雪人說,大家終於找到了最後一絲希望。
【峰回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