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說開了,但是季莫安也覺得有必要去找自己的母親,好好的談一談。
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大概的說了一下,相信母親應該也有了心理準備。
一路上車子裏安安靜靜的,季莫安腦海裏時而想起陸然的事情,有時候想起自己和蘇黎的事情。
陸然這件事情,仔細想想其實,也真是有些荒唐,可是正是因為這荒唐,卻弄得格外的棘手,兩人不願意互相低頭。
明明陸然的心裏裝著安笑笑,放不下愛笑笑,而按照蘇黎說的,安笑笑心裏應當也放不下陸然。
兩個人彼此都心心念念著對方,卻因為這些誤會,而彼此僵持著,並且在這僵持的過程中,激發了更多的矛盾,以至於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這何嚐又不是給寂寞安提了個醒兒。
上次他和蘇黎已經說開了,第二天他就給自己的母親打個電話,電話裏婉轉的說了。
希望母親不要過多的幹預他和蘇黎之間的事情,也希望她的母親能夠認可蘇黎。
雖然他的母親都答應了,但是季莫安心裏還是清楚,薛雪的心裏還是在別扭。
短暫的思考,霓虹燈的盡頭一個古色古香的巷子深處,四合院裏。
季莫安下車,進了門兒,院子裏的狼狗汪汪直叫,似乎在歡迎他。
他卻沒有心思像往常一樣過去逗弄一番,還盡職,來到了,堂屋,看到母親正坐在茶幾旁邊看書。
“今天倒是有興致啊!”
薛雪看到自己兒子長身玉立,黑色的西褲,黑色的襯衣穿在身上,霸氣側漏中又難掩,英俊瀟灑,真是一個冷酷,又帥氣的男人。
“哎喲喂,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老太婆這裏來了?你到這裏來可真是稀客呀。”
薛雪乍一看到自己的兒子到來,心裏自然高興,可是想想前幾天季莫安特意給她打的那個電話,又皮笑肉不笑的,心裏實在是歡喜不起來。
“我爸呢?這會兒怎麼沒見他的人!”
季莫安知道薛雪心裏不痛快,卻並不理她這一茬,他在自己的父母麵前也向來冷酷慣了,本性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當然除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女人。
“你爸?你爸跟隔壁的叔叔約了去打牌了,一天到晚除了打牌就是遛鳥。”
“你回來不是來看我這糟老太婆的吧!”
薛雪說著放下手裏的書,季莫安順理成章的給她倒了杯水。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薛雪說著還不忘嗔怪一眼。
季莫安臉上沒有表情,並不代表他心裏沒感覺,他也很無奈,看起來冷漠無情的一個人,其實內心有自己豐富的世界。
一方麵是他媽,一方麵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終於知道,為什麼婆媳關係是從古至今遺留下來的曆史難題了。
“媽,你前兩天不是說你腰疼嗎?最近怎麼樣啊?有沒有去看看?要不然去看看中醫。”
“哎呦呦,還是我兒子嘛,都有閑工夫關心自己老媽的腰了。”
薛雪自小就愛打趣這個,看似古板冷酷的兒子,每當對著季莫安很無奈的時候,她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