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顰一笑之間,露出的全部都是攝人心魄的嫵媚,她不知道自己心裏麵在想些什麼,但她知道有的時候自己的行為是不受控製的,比如它不受控製的,露出她自以為最完美的微笑,她自信的以為世界上沒有男人可以抵抗她這樣的微笑。
事實上,顧晚對了,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抗她如此的表情,自己很美,顧晚知道,凱文也一定知道。
\\\"你過得怎樣?\\\"
凱文深情款款的看著顧晚,顧晚這才意識到,這個房間裏麵的紅酒蠟燭,以及精致的晚餐,包括從遠處的霓虹燈的光芒,都給這個環境裏麵平添了一分曖昧,原來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置身於這樣子的氣氛之中了。
男人女人在這樣的環境,心底裏麵雜亂的情感和欲望,就像是野草一樣的從各個縫隙裏麵生長了出來,深情款款在這種時候,隻不過是名正言順的順水推舟而已,這算什麼?
顧晚會知道,這是,欲望而已,而在這樣子的一個氣氛之下,他們兩個人漸漸的會被吞噬,會被欲望吞噬,變成了欲望本身。
\\\"我過得,還好。\\\"
顧晚微笑,她當然知道眼前的人希望聽到什麼,他希望聽到自己過得不好,當然隻有自己過得不好的時候,他才有理由走上來一個,高大的姿態來俯視自己,一個高尚的姿態來給予自己更多的溫暖和關懷。
然後,顧晚就繼續順水推舟式的接受他的獨斷和關懷,然後人們全力以赴,無限的拉近,雖然隻是暫時的有一種施舍和接受的關係,造成了扭曲的親近,不過,在此時此刻,仍然是一種溫暖的感覺,不是嗎?
她自如的控製自己表情的變化,他能夠想象得到,現在在凱文的眼裏,自己的漂亮眼睛裏麵覺得有一瞬間劃過了一絲他自以為不可察覺的悲傷,沒錯,你看得到吧,然後你會怎麼辦呢?有一瞬間自己滿懷同情心的溫柔,然後更加溫柔的對待我。
\\\"我知道你過得不好,今天把你從那裏接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如果你有不高興的事情可以跟我說,我這裏隨時都歡迎你的。\\\"
凱文微笑,他就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王子,對著她伸出手,就像許多年前,他們的童話書裏麵寫著的少年。
顧晚感激的看著他,他自己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伸出手,兩個人手心交握的那一瞬間,她才能確定剛才發生了那麼多眼神的交換,而不是一場自以為是的虛幻。
於是,兩隻手隔著空氣終於交握在一起,顧晚能夠感受到來自對方手上的溫度,差不多,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這樣子的溫度,也不對,季莫安的可能會更加涼一些。就像他那個人都比一般人冷淡一樣。
\\\"謝謝了,其實我真的沒有事,你不用太關心我了。\\\"
顧晚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擠出了一滴眼淚。凱文大概都快把自己給感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