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季莫安麵前,顧晚終於碰壁,而且還落得灰頭土臉的,她有一天早晨起來,看見鏡子裏麵帶著憎恨表情的自己都有點吃驚,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副嘴臉了嗎?臉上帶著濃烈的憎恨與怨氣。
她那天非常吃驚,甚至沒有,差一點把麵前的鏡子一次打碎了,他想起這麼一些天,因為憎恨和怨氣而經常咬牙切齒的嘴臉,這些動作都加速了自己的衰老,倒是那個擁有微笑的女人,蘇黎,卻因為自己心態的柔軟,而一天活得比一天年輕,憑什麼啊。
顧晚想到這裏,心情的憎恨又多了一份。
顧晚那天心情幾乎就是悲涼的,他們十分悲痛的心情,對著鏡子把自己,已經留下了一些小小細紋的臉,用濃厚的妝容遮住,直到看見曾經那個清純可愛的自己,又回到了麵前,她才放心的歎了口氣。
原來,真的是相由心生。
那個瞬間,顧晚又重新握緊的拳頭,他覺得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甚至都已經變得有些憎惡的嘴臉,都是因為在追求季莫安的過程中變成這樣的,她絕對不能夠失敗,都已經付出這麼多了。
顧晚回過神,正看見麵前的凱文,用一種審視的眼光打量著自己,\\\"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呀?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跟我說,我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凱文關切的目光又把她重新拉回了現實,顧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那好吧,我一會兒帶你去客房,那裏已經準備好了,其實我的客房長年都是一副樣子,你進去的時候把蓋在床上麵的被單拿下來就可以用了。\\\"
凱文交代了一聲,其實他自己也是心不在焉的,顧晚可能也沒有聽進去自己在說什麼,凱文的思想已經越出了,這個房間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想知道,顧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隔著空氣開關,也會感受到來自於她身上的那麼若有若無的戾氣。
雖然顧晚還是,美的像是一場夢境,但是在凱文眼裏,顧晚最美的年紀,也就是當時他們做同學的時候,那段時間,她柔軟的就像是路邊的任何一朵野花。
那一年凱文硬生生的挺著自己少年的自尊心,沒有二度去追求這個女孩子。可是沒想到當年播下的種子,這麼多年以後,卻迅速的在心裏麵紮根發芽,這種橫掃千軍的態勢,基本就是不可挽救的。
他現在很想知道,發生在這個女人身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顧晚這個詞語,本身對自己來說是毫無意義的,可是直到自己接到她的求助電話,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名字在自己的人生中又活了起來。
他想到了自己去把顧晚接出來的那個警察局,也許到那裏能夠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