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一口飯,李香終於笑蒙了,“氽大你太厲害了,哈哈,我明白了,高慧啊,你陷入戀愛深渦裏了。也好,這飯不吃了,下午下班我們不喝咖啡,你帶我去見你那個朋友,由我來請客,怎麼樣?”這飯噴了一桌,想吃也是吃不成了。
聞言,氽青的臉色變了變。有李香跟著,也許沒有多大危險。他確定的是,高慧再怎麼被幸福衝昏頭腦,都是絕對的保守派,一定不會失去貞潔。
但他不可避免的排除被人算計的可能。如果衛藍是個腹黑男,想必也是不會放過高慧這個有著少女一般春夢的女孩,而他自己,反正已經有過一個女人了,也不在乎他愛的人,心裏有過多少個男人。隻要相戀後,唯有彼此,就好。
三個人收拾桌子,高慧爽快的點頭,“好啊,晚上一起喝茶。我想他應該會很高興見到你。”可是她猜錯了,她帶來的朋友越多,他越討厭,越煩躁,因為那樣就會更容易破壞他的計劃。
回辦公室這後,她發一和微信給黑水,“我朋友要請我們喝茶,下午下班後,你來接我,我們一起去。”衛藍隔了半天,回複了好。
中午在辦公室休息,同事打趣道,“你那位帥哥呢?他不送花了啊?”她們還想著那麼鮮豔美麗的束花呢,要知道每人一束,插在花瓶裏,也是非常養眼的。
她沒聲氣的說道,“他還在醫院呢,傷及頭部了,不可能這麼早出院。”她想起來,是該找時間去照看一下他,於是中午還沒過完,她就拎著包,帶著錄相機,趕到張悅然所在的醫院。
她也真是,被戀愛衝昏頭了,要不是同事提醒,她當真就是對不起張悅然了。趕到醫院時,張悅然還不知道她已經交了男朋友的事實,反而等著她到,心情不得了的好。不過卻也放棄了對她的追求。他也覺得做朋友是最好的。
“悅然,我來看看你,一會兒我還要去跑采訪,你一個人不方便的話,我就不去了。”她十分珍視和張悅然的友誼,正是他,才使她有了現在的事業。而且這麼多年,兩人的聯係不斷,關係一直很好。好到兩個人願意一起哭,一起笑。
這一次的意外,令他很傷心,要不是車翻,此時的他,和她也就不用抱傷了,也許他就不應該這麼晚還帶她去山上玩,也是太粗心大意了。
張悅然搖頭,“我沒事,你去吧,工作重要。”他是那麼希望她的一切都好起來,哪怕她將來嫁人,嫁什麼樣的人,他都有一種很想保護她的想法。他想,這或許就是第四種意義上的朋友吧。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張悅然輕聲說道,“悅然,我交了個男朋友。”悅然抬頭看著她,覺得她在講笑話。
“是誰?”是那個她的上司氽青吧。也行,這麼快的速度,剛好他放棄,那人就得手了。
看他追到郊區,又追到山上來,就知道在那個男人的心裏,她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重要。
她的幸福的笑容像水波一樣漾蕩開來,“是我在清秋的同學,你應該也知道,衛藍。”提起清秋,他的確有一些印象,那幾年他還沒有去北京,在上海混著,並不如意。
“衛藍?那個和你一起參加琴舞合演的男生?”他忽的就想起來了,那個男孩有著陽光一般的笑容,很是開朗,又喜好交朋友,幾乎全校都有五百多號人物和他打過交道,是名副其實的校草。
她輕輕的點頭,“是的,就是他。他昨天和我重逢,我們就確定了關係。”她有多麼幸福,一定要讓悅然也知道,他一定會為她高興的。
果然,張悅然突地笑起來,“我當是誰阻著你不肯接受我呢,原來是你的青梅竹馬呀!好好,我這敗也算敗得在理了。”他印象中的衛藍,除了笑容有特點之外,還是個特別能逞能的男人。那時候的衛藍,每個周末都要到體育館去參加業餘的球賽。據說,他為了掙錢。可誰相信?
聽他這麼釋懷的話語,她心裏好過了許多,“你不用掛水,我就不在醫院陪你了,報社有幾個采訪,我要趕一下,明天來我給你帶水果。”她起身告別。
他開始把她從感情陷渦裏拔出去,就像是一棵草被拔起一樣,然後優雅的將草種在另一個地方。他想,他的確是釋懷了。
她沒有告訴他,和衛藍的重逢是怎樣的畫麵,他也沒有問,他想如果她要說,一定有一天會告訴他的。靜靜的,看著她離開,背影不再蕭條,身子不再單薄。因為,她有愛了。
一個在愛著的人,與一個愛著別人的人,身上都找不到那種寂寥的痕跡。
下午的采訪有三個,第一個地方,是前麵不遠的站點,此時高慧正坐在公交上,打開隨身的筆記本,搜索著關鍵字,她是要查什麼嗎?對的,關於這個采訪,她有很多需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