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靖公子仁慈不願意動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歐陽勳突然接道,他也冷冷的看向了華騮,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會用什麼法子來對付你,華騮姑娘?”
華騮不吭聲,但臉上的笑容卻僵了又僵,再也不能談笑自如了。就在她遲疑回答的片刻間,歐陽勳突地心口發出一道極亮的光芒,那光芒竟也如同一把巨斧利刃,倏然斬向了華騮的手臂。華騮猝不及防,一聲長長的淩厲慘叫,她那隻手已赫然被斬落,保持著蘭花指的姿勢卻永不能在動彈。華騮淒聲喊叫不斷,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靖寒憶實在沒有想到歐陽勳竟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了華騮的一條手臂,不禁駭然變了臉色,道:“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歐陽勳看向靖寒憶,冷道:“這還是輕的!所有對不起雲姑娘的人都應該得到處罰!尤其是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就算她不是親手殺害雲姑娘的人,但也一定是幫凶!”他再轉向華騮,冷屑道:“若是華騮姑娘不肯交出凶手,我歐陽勳隻好讓你來替他受罪!”
“哈……”華騮突然忍住了痛苦,仰天長笑,笑完之後,又看向歐陽勳道,“歐陽公子,看來你永遠也走不出自己的心魔,你會永遠永遠活在看見心愛之人死去的痛苦之中,不得解脫!”
歐陽勳神色陡暗,眸光又突地一凝,又是一劍發出,這時,靖寒憶卻將他所發出的心劍擋了回去,肅然道:“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歐陽勳冷眼看向靖寒憶道:“靖公子不想為雲姑娘報仇,難道還想阻止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立刻要了她性命,我會慢慢的讓她死!”話一說完,他便蹲下身去,一手提起華騮的衣襟,陰晦的一笑,問道:“你知道幕天宇有多少種刑罰麼?”
華騮臉色頓時鐵青,寒噤不語。歐陽勳又繼續道:“你知道我曾經受過多少刑罰嗎?”華騮仍然膽戰不語,但臉色已成死灰色。歐陽勳突然又冷厲的沉聲道:“我曾經嚐試過的每一種刑罰滋味都特別難受,至今仍刻骨銘心,不知道華騮姑娘能有多少毅力來熬過這些刑罰?”
“歐陽勳,你好狠!”華騮猛地尖聲叫道,“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
“哈哈哈。”歐陽勳大笑,突地捏緊華騮的下巴道,“我歐陽勳的確從來就不懂憐什麼香惜什麼玉,華騮姑娘信不信,我現在就會立馬將你的右手也斬下來!”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將如劍一般的目光瞟向了華騮的右手。“別!”華騮立刻求饒道,“歐陽公子手下留情,我什麼都招!”
這一招果然有用,歐陽勳眼中的厲芒漸漸化為滿意的笑。
“殺了雲婧的凶手現在……”華騮嫵媚的雙眼掃了掃靖寒憶、鬱天劍與歐陽尋,突然眼神陡變,猛地一翻身,一襲紅衣從她身上脫落了下來,靖寒憶等人頓覺眼前一花,又見無數彩蝶蹁躚,抱團守固,向他們紛湧而至。
“色香蠱!”靖寒憶一聲駭然驚歎,倏地向後退去,袖風連連撲出數陣狂風,才將那隱約襲來的香氣撲散。歐陽尋與鬱天劍也不停的踉蹌後退,劍風不斷的攪碎了向他們撲過去的數隻巨大彩蝶,許久都不敢有半點鬆泄,瞬時彩暈與劍光充斥天地間。歐陽勳則在逃離蝶影之際還不忘將一道心劍厲芒發出,華騮的尖叫聲隨之傳來,一根血紅的指頭落在了他的腳下。